吃过晚饭后,希洛自告奋勇的要帮忙收拾碗筷。
“安室先生,把脏碗筷交给我吧。”
希洛突然这么听话而且友善,让安室透很不习惯,于是他拒绝:“不用了。”
“我想帮安室先生的忙,请交给我吧。”
希洛伸手去拿碗筷,但安室透用手戳了一下希洛的额头,将希洛推远了一点。
“你真的想帮忙,就去那边好好坐着。毕竟你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客人?
嗯,他对安室透而言就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希洛想到这点,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不爽心情,于是他走开了。
那只狗正在阳台上打瞌睡,希洛不敢前往阳台,只能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不经意间,他扫视了一眼墙角的书柜,发现了一本奇怪的记事簿。
记事簿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Hiro”这个名字。
Hiro,这是诸伏景光的名字,这看起来像个日记本。
希洛盯着日记本看了一会儿,故意问道:“安室先生,这个Hiro是谁?是那个名字跟我很像的人吗?”
正在收拾碗筷的安室透,手上的动作停住一秒,但很快他恢复正常,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我的一个朋友,他已经不在了。”
安室透是想试探一下,如果希洛是黑衣组织的成员,那希洛肯定会追问关于诸伏景光的事。
但希洛并没有追问,而是轻飘飘的说了句:“安室先生,为什么要将逝去友人的东西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呢?”
安室透:“什么?”
“如果你很怀念一个人,但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你继续像这样一刻不停地回忆他,岂不是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吗?”
安室透一怔,随即却笑了,反问道:“那你呢,你不也是每天都在想念那个永远不会主动关心你的哥哥吗,你觉得痛苦吗?”
希洛一时哑口无言,由于被戳中了心事,他露出沮丧表情。
安室透莫名有些不忍心,于是道歉:“抱歉,希洛,我不是在讽刺你。”
安室透擦拭着桌子,他熟练地将碗筷摞在一起。
“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两个的心情是一样的。你想念你哥哥,我想念我的朋友,我们都在怀念那个永远不会跟我们产生交集的人,就算是很痛苦,也忍不住要去想念对方,不是吗?”
“不过,反倒是痛苦的事物才有意义啊,就是像这样笨拙的痛苦,才能支撑着我们继续活下去,你觉得呢?”
好厉害。希洛心想。
他读了那么多书,但他无法像安室透这样随口就能说出富有哲理性的话。
想到这儿,希洛对安室透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点点。
*
安室透本想睡在客厅里,但他需要时刻监视着希洛的动向,所以还是决定邀请希洛同睡一张床。
何况,希洛突然变得这么听话,让安室透很想戏弄一下他。
于是,当希洛洗漱完毕后,安室透递给他一条毯子,表示:“你睡在里面,我睡在外面,没问题吧?”
正如安室透预料的那样,希洛瞪大了眼睛,那惊恐的表情不亚于遇见狗时的模样。
但这个表情瞬间消失,希洛一秒钟恢复镇定,说道:“其实我比较喜欢睡客厅的沙发。”
“那可不行。”安室透心想,万一希洛半夜偷偷起来在客厅安装监视器呢?
安室透表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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