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宋好像想通了,又回到了他老好人的人设。不管杜衡问什么,他都很耐心的说,很细心的讲。
当然了,这三天还是有好消息的。
第一个,李秋花恢复的不错,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
第二个,这三天陆陆续续的收住了总共7个患者。
一个中风面瘫,三个脑梗全瘫,两个半身不遂。
还有一个也是瘫痪,不过是外伤伤及腰椎引发的瘫痪。这个杜衡暂时没办法,要治好他,必须先把坏了的腰骨头治好。
三甲医院都没办法手术治疗,他就更加没办法了。
吴不畏作为一个助手,现在是合格的。可是在辩证用药上,还是有所欠缺。
杜衡也在有意识的,放手让他自己辩证开方,自己做查缺补漏的工作。
这会儿,他就在看吴不畏自己开的方子,开始了今天的上课。
“张荣召,男,40岁,上岭村村民,二月过年期间和人发生口角,后感觉胸满作痛。且第二日再次发生争吵,胸口疼痛加剧,喉间有痰音。后经市中医院治疗,服四物汤、二陈汤,病情不见好转,半月后致半身不遂,筋渐挛缩,四肢痿软。”
吴不畏看杜衡没反应,接着往下说,“今日上午,入我院接受治疗。”说着又停了下来。
杜衡看完手里的方子,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说道,“别停,说你的诊断。”
吴不畏有点慌,前天和昨天的四个,自己辩证对了一个,错了三个,有点打击自信心了。
“恩~~,病人内热口干,形体倦怠,且在午后左右胸口疼痛加重,我诊断为风中于腑。”
杜衡还是淡淡的没表态,只是轻声问道,“诊过脉吗?”
“诊过。”
“病人是怎么发病的?”
“和人吵架。”
“对啊,诊过脉,你也知道他吵过架,怎么能辩证出个风中于腑呢?他这就是典型的郁怒未解,肝气未舒所致。”杜衡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人家本来是怒气未消,气的胸口疼,却当成风症治疗,大错特错。”
杜衡觉得自己说话冲了点,稍微收敛了一下说道,“他这半身不遂不是自己中风,是被他吃的两剂风药所伤,损气伤血,形成了现在的风症。”
吴不畏脸红了下,安安静静的听着,不敢说话。
“来,现在说怎么治。”
“解其郁怒,而佐以补气补血之剂,益阴益精之味,方用舒怒益阴汤。”杜衡都给他说的很清楚了,他要是再说不上,估计杜衡可能会动手。
“半身不遂怎么办?”
吴不畏又被问住了。
杜衡有点无奈的看了吴不畏一眼,“你不能只解郁怒,不管半身不遂吧?”
吴不畏犹豫,这都说了不是风症了,但又是个半身不遂,他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算了,记好了,用六味汤大剂。”
“记下了师哥。”
“背方子吧。”
“熟地30克,当归15克。。。。。。”
“好,不错,方子倒是记得挺牢固的。开几副药?”
“。。。。。。十副?”
杜衡叹口气,“胆子大一点,你每副药的量本来开的就少,不多几副是不行的。舒怒益阴汤二十副,十剂而筋不挛缩,再十剂而四肢不痿软。然后在服用六味汤大剂,两个月就能痊愈。”
说罢,站起身往外走,“跟我去病房转转。”
“知道了师哥。”吴不畏偷偷的抹了一把汗,最近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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