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到了散场的点,简单寒暄了一下,乌泱泱一批人说说笑笑出了褒家别墅的大门。
一楼只剩下了他们俩。
褒曼原先站在牌桌边上,这会人走了,侧过面来瞟他,她眉骨生的好,眼眶较之一般的大眼要窄要长还要深,漂亮的叫人有些晕眩。
脂粉气只余下淡淡一撇,褒小姐只是看他,却不说话,她今天穿着还是在学校里那身,简单大方的中袖,左边收腰的设计一路从胸下到尾,蝴蝶结系的整齐又美观,平常人穿起来要正好大小的牛仔裤在她身上松松垮垮,随性又知性。
白天撸了个丸子的头发放下来了,乌黑亮丽的披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娥眉,按理来说她一对眼该是一横秋波,但褒小姐就是褒小姐,她那对眼生的叫人心惶惶,冷冷的。说起鼻子,也是难讲的,好像又说不上多古典,多秀美,再说那嘴巴,她嘴唇生的好是饱满,色泽也是艳丽的。远看,她确实秀丽无匹,近看又看出逼人的艳调,冷调来了。
褒曼这样看了他一会,视线缓缓放在了他嘴角上的伤口,破了点皮肿了一小块,鼻骨上也贴着张创口贴,高俭长得不难看,他偏清瘦细条,斯斯文文的一个人脸上破了相叫她觉得啼笑皆非,"找我有事?"
高俭也看她,扯起嘴角笑一笑,"褒曼,我包呢。"
"我没见过。"褒曼走几步,回过头来看他,有点好笑的问道,"你以为在我这?"
"不在?"
高俭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包里有药,一天都不能断。
可高家也有药。
"不在。"褒曼在餐桌坐下,她的晚餐很简单,码的整整齐齐的当季蔬果,在高俭看来,比吃草的羊好就好在她能滴几滴苹果醋。
高俭站着看她一刻,"褒曼,我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褒曼点头,不耐烦道,"药咯。我知道。"
高俭默了一刻,"真的不在你这?"
褒曼笑一笑,她掀了掀眼皮子,"我有这么笨吗?要你死就只是拿走你的包?"
高俭盯着她,忽然转移话题,"你今天去见了邵导?"
"怎样。"
"没发现什么异常?"
"能有什么异常?"
又是沉默。
"褒曼,不要拍他的片。"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拍?"
"失真想和邵导合作,她想当演员很久了。"
"我有说不让她演吗?"褒曼起了玩心,她似笑非笑,"女二不挺适合她的吗?混吃等死的米虫?"
高俭面无表情,褒曼接着笑,"她不喜欢的话,女三女四也可以啊,她想演路人甲我也没意见咯?"
"褒曼。"
"高俭。"褒曼放下叉子,空荡寂静的大厅里她冷着声道,"你拎清楚,你们家现在是什么个状况,还敢把胡失真接回来,怎么,你们以为你们和我们什么关系,你们家连你都快养不起了,还充大款资助一个胡失真?还是说,我们褒家过去过于讲究情分,对你们无私奉献,以至于让你们以为我们乐意当冤大头,乐意养一个小三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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