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墨色渐浓,潜藏的悲伤再也掩饰不住:我真地无计可施了。在海山时,我用尽了方法挽回你,可你没有丝毫动摇,我明白你对我太失望,已经死心了,如果再勉强,只会把我们逼到两败俱伤的地步,所以我只有忍痛放你走。
可是,我心有不甘,一直等着你,总想着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蓓,你知道么,在我认清十二年前那个小女孩是你的那一刻,恨不得拿枪毙了我自己。
她抬起下巴质问道:所以,你是因为发现了十二年前的真相才来找我的?你爱的究竟是那一年的幻象,还是我这个真真实实的人,分得清吗?
察觉到杜蓓琪不同以往的语气,看样子是陈美儿的劝说起了效果,陈景恩在心中窃喜,言辞凿凿地说:当然分得清。无论那一年的人是不是你,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从没变过。PTSD复发,只是我接近你的借口而已。
杜蓓琪看着茶几上两人轮廓鲜明的倒影,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如果。。。。。。如果你找到我时,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呢?
我会祝福你,但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他希望她获得幸福,但如果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你在威胁我?她立马换了语气,柳眉微扬,淡凉的眸子染上了一丝不悦。
陈景恩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掌中,举到了两人中间,恳求道:蓓,我知道错了,你别赌气了行不行?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可以吗?
这段时间的折磨已让他大彻大悟,没有她的人生,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也不过分。想和她在一起,想爱她、疼她、呵护她,想看她的笑容,那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拥有她的快乐胜过了千千万万的荣耀和掌声,她是他的心尖肉、掌中痣,他愿意用任何条件换取她的回头。
杜蓓琪抽回手,在茶几上敲了敲,视线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漫不经心地说:先帮我把作业做完,我再考虑一下你的建议。
作业?陈景恩的背脊瞬间僵硬,望着杜蓓琪,眼中闪起了疑惑的光芒。
杜蓓琪重复了一遍:大学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不会不知道吧?
接下来的日子,堂堂怀特家族的商业精英,某家投行的高位掌权者,变成了一个作业写手。
不光负责杜蓓琪的作业,还要教她小组讨论的技巧,演讲时的注意事项,在期末考试前必须帮她划重点。大小姐在检查了他写的作业后十分满意,盘算着成功毕业不成问题了。
过了几天,杜蓓琪又给陈景恩布置了一道难题。她喜欢看网上的一篇h文,但那篇文写了一半没完结,看样子是作者弃文了,她让陈景恩给它续写结局。
陈景恩惊得张大了眼:我不会写中文作文。平时的中文资料都是秘书和助理整理好,他只负责过目、签字,从来没正儿八经写过长篇文章,那对他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杜蓓琪的食指在腿上轻点:写,写不出来就别指望我原谅你。
既然下了死命令了,怎么也得硬着头皮上,他马上改口:我试试?
她强调自己的要求:记住啊,要和原作者的口吻不差分毫,确切地说。。。。。。要一模一样。
陈景恩面颊抽动:找人代写可以吗?保证文笔一模一样。
发布命令的人一手拿着棒棒糖啃,一手拿着小h文翻阅,回答道:不行,我就要你写,不是说你很有诚意吗?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呀。
于是,堂堂辉耀的高级合伙人,每天不是做作业,就是在写小说,忙得不亦乐乎,日子过得说有多充实就有多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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