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莘本是许了人家的,婚期定在去年冬月,如若不是去年那场水灾,她早已嫁给陈世子。
可因着那场水灾,便一直拖着,直至今年今月,她的世界翻了个个儿。
宋家被打入大牢,婚约也自然作废。
在此之前,宋莘为了自己的婚礼做了许多准备。
绣新服,备嫁妆还包括习那男女之事。
她懂得男人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或倾慕,或猥亵,或嫉恨,或欲望。
傅昭临此刻的眼睛里,便是赤裸裸的欲望。
他并不爱慕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泥娃娃,只不过恰好,在此时,激起了他的欲望。
宋莘觉得傅昭临是个变态,在这种地方,也能想那事的人,心里总归有病。
可转念一想这人是傅昭临,好像又是情理之中的事。
傅昭临此人心机深沉,满手血腥,便是再高官俸禄,除却利欲熏心的,鲜少有人会想把女儿嫁给他。
所以他虽年过二五,也并未婚配。
安都城里有不少关于他的绯闻,比如说生食人肉,最爱幼儿做羹汤;又比如说爱折磨少女,偏院的后井里尸骨累累;还有说喜奸淫妇女,若是不从者都刮皮抽骨
宋莘听了不少,也信了个八九分。
像傅昭临这种人,落到他手上,无论男女,都落不找好。
若是女子,却更为悲惨些。
三小姐在想什么?
傅昭临的声音打断了宋莘的思绪。
他靠得很近,手中的鞭子几乎要落在她胸前的耸立上,可还差半寸时,又停了下来。
没成想傅大人清朗之姿,背后也不过是个淫魔。宋莘语中带着泪意。
她是真的怕,她怕受了辱,又白白死在这大牢里,可她也忍不住愤怒。
傅昭临嘴角微勾,对她的言语辱骂却毫无反应,反而顺着她的话道。
三小姐这回倒说得没错。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也不是那趁人之危之人,更非占便宜之人,有来有往,才是本官的处世之道。
他这话把宋莘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起先觉得他无耻之极,后又觉得他虚伪做作,骂得词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傅昭临在暗示她。
她这身皮肉,比起母亲和阿景的命,实在算不上什么。
可在宋莘眼里,傅昭临这种人,丝毫不值得信任,若是提条件,傅昭临完事又反悔怎么办?
她反复犹豫,来回琢磨,心里做着最坏的猜想。
半柱香。傅昭临并不给她多少时间。
好。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那一刹那,宋莘咬紧牙关,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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