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她迎上前对凌赫说:“既然凌将军不愿与我阵前交手,不如进帐坐下谈谈。”
凌赫见她脸上涨红的痕迹还未消退,硬压下怒火要与自己“谈谈”,有些好笑。
“你不过是个小小尉官,有何资格与我来谈?去寻林翱来。”
林翡暗想,他一直要寻我阿兄,究竟有何用意?又是陷阱?
她眉一扬:“我阿兄能做得了巍州军的主,你也没资格与他谈,去寻聂檀来!”
果然,凌赫听到“聂檀”二字立刻抬眼盯着林翡,有几分阴鸷。若在从前,林翡恐怕只会以为他是因自己所言冒犯。
凌赫扬起下颌:“司徒岂是尔等小子后生可见?”
林翡心头擂鼓,莫非聂檀已死?
她立刻追问:“怎的,聂檀那厮是怕了我巍州军,窝在凌霄关里头不肯出来?河岔口溃败而逃,这一场又即将败北,你如何同聂檀交代?”
另一边的杨依一击未能砍断旗杆,但已有弯折的迹象,插旗的石座坚硬稳固,并非木座架容易被带倒,她又接连扬刀砍斫旗杆弯折处。
待将旗终于倒落,杨依的马也被砍伤几处,她回首喊道:“阿鹭,走!”
林翡扭头看聂军中不少兵士已败退回撤,知道不好再逗留,以免被包围,凌赫又不肯受她激将、多言几句。她只得恨恨上马,好在凌赫也并未下令让守卫围堵阻截,她和杨依、飞骑也顺利逃出。
杨依与她并辔而行,觉出奇怪:“
你二人说了什么?他竟这般放过我们?”
林翡有些丧气,好不容易冲进敌营,却未能撬开凌赫的口。
“没问出什么来,幸亏你砍了将旗,咱们也不算一无所获。”
“阿鹭你看!”杨依见李擎带人马前来接应,“想来是战局已定。”
李擎策马奔来:“老远瞧见将旗倒了,真是勇猛!”
杨依兴奋地喊道:“我砍的!”
李擎见她的马快支撑不住,战场上又还有余兵残勇,说道:“这马伤了腿,你与阿鹭同骑罢!”
杨依匆匆翻上林翡的马,几人领着剩余的兵马赶回大帐,商议接下来的战事,杨依代林翡回女军统计伤亡。
林翱见他们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可是一看萧旻递过来的兵册,满目的朱砂红,心头又是一阵痛。
李擎咬牙道:“凌赫不敢将破绽卖得太过明显,拖到最后,伤亡想来极其惨重。”
林翡在帐里没见靳善,心中不免惴惴:“阿兄,靳善可还好?”
林翱叹了口气:“送去军医帐子了,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应是自己离开后,靳善又受了重伤,那留下护卫他的女军……
林翱见她一脸自责,安慰道:“你带着人冲进去砍倒聂军军旗,本就陷入劣势的敌军顿时没了士气,溃不成军。”
林翡垂下眼:“是幼萍砍的。我不过是与凌赫说了几句话,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
她将情形重述了一遍,萧旻听罢说道:“林校尉
有一点说得好,河岔口还可说是仓促应战、不敌我军,羡山西口之战却是功败垂成。若聂檀还活着,领军的凌赫自然要负战败之责。晏郎君的信中写了聂檀极看重水师,下令让水师下船支援定是凌赫擅自做主。仅这一条,他就向聂檀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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