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既你是世家大族,为何王都内都没人来寻呢?”
听着方姍这一问,原在帮药房捣药的赵欢儿手停留了片刻,她不知该如何说。
“方姑娘,有些事情对于有些人而言,还是寻不到的好。”
方姍一时不知她说这话的含义,也不懂她为何没将书信传回都城。
“既是如此,那柳姐姐是要等到伤势一好便回王都吗?”
在一旁的方艽也同样想知道答案,可他们都能瞧见,赵欢儿眼眸低垂思绪良久,似也不确定。
“当然要回去。”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不愿选的一项。可为了能早些见到贺逻,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右足恢复。
“在那我还有,要见的人。”
赵欢儿淡然,继续捣药。
“可是——柳姐姐的心上人?”
方姍的三番五次寻问,致使她捣药的进度慢了许多。可每一问,她都回答的很好。
“是对柳姐姐很重要的人。”
她浅浅一笑,眼眸便不再低垂。而是望着方姍,笑意淡淡。
“那要如何,在柳姐姐的心中才算得上重要呢?”
赵欢儿似乎看穿了她想要问的,便转过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二人的方艽。
“交付过生死,经历过磨难,不顾一切地并肩同行过这世上最难行的路。”
方艽听罢,竟是默默地垂下头来捡簸箕里的药膳。
方姍听完,心中只觉着佩服。她这个堂兄,全然是没机会了。
“那柳姐姐的心上人,一定得是柳姐姐口中所言的那般好。”
“想来一般人怕是配不上柳姐姐这般天姿国色的!”
赵欢儿听罢,竟被她这一夸赞喜得差些合不拢嘴。方艽捧着簸箕内的药材,向院中走了去。
“柳姐姐的心上人,长相如何?”
这,到是将赵欢儿问住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描述出贺逻的模样。只记得,贺逻名满都城后,听闻是王都各家贵族之女登门哪怕踏破门槛都要与之见上一面。他宛若话本中的少年英雄,手握长戟,一身铮亮的银甲衬得出他面容上的凌厉,在疆场上更是能托出他的血气方刚。
“千里之足,气宇轩昂。”
半晌,方姍才见从她半笑半愣的唇边落出几字。
“柳姐姐定是喜欢极了,如若不然,又为何连嘴角都是翘的?”
明知方姍在惹她笑,可想起贺逻没多久,赵欢儿便又垂眸想念起来。再看看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莫不是要等上年的时日,她才敢重新奔赴到贺逻眼前。她害怕贺逻瞧见自己如今的这副模样,她不过是怕他自责愧疚于心。是她不该擅自离宫,可宫中的闲言碎语让她听入耳中也实为难受痛心。
“柳姐姐,可是姍儿说错了些什么?”
“都怪姍儿!”
“姍儿自小嘴笨,竟忘记了柳姐姐如今……”
瞧见她一副仓皇无措的模样,赵欢儿笑了笑,竟觉得有几分滑稽。
“无碍,方姑娘心性善良,我是不忍心责怪的。”
“况且,本就与你无关。”
赵欢儿离了王宫后便再没说过违心的话,甚至连笑都是由心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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