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省会齐州,距离华海不算太远,大概两百多公里的样子,走高的话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虽然地处经济达地区,但苏南的经济展却远远比不上毗邻的华海以及苏东省,但是从军事角度上看,苏南有比华海和苏东更加绵长的海岸线,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因此整个大东南地区的军区总部就设在了此处。
整个东南军区下辖有3个集团军,1个a类部队。近年由于台海局势紧张,部队装备更新加快,组建了3支两栖机械化师(旅),训练强度及水平突飞猛进,整体实力比十几年前有了大幅提高,在全国七大军区中实力稳居中上游的水平。
军区司令部坐落于齐州南郊的一处风景秀丽的区域内,在陈扬的指示下,那位姓江的英挺中校军官随即要求suv转道跑来了苏南,并且在耽搁了一个多钟头后,来到了这个堪称风景区的军区司令部所在地。
做为大军区的总部,jing卫自然森严无比,但因为陈扬在来之前以及用内部专线电话告知了军区大老板周江南,因此一看到他们这辆军绿sè的suv停在了大门口,站岗的小战士例行公事的核对了一下陈扬的身份之后,他们白勺车子就顺利的进入了总部大院。
很快,当车子在一栋有些历史年头的仿古小楼前停下来之后,陈扬便简单交代了一句:“江参谋,待会儿你们在车上等我就行,我很快就回来的。”
“是。”江参谋一句废话都没有。
而陈扬交代完之后,才把仍然蜷在他怀里熟睡着的陈若男稍微往边上挪了挪,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想让若男多睡一会儿,但陈若男还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
陈若男揉了揉眼睛,看到车子停住了,便下意识的问道:“到华海了么?”
“还没呢,我下车去办点事,你在车里继续睡会儿吧,我去去就回。”陈扬低声回了一句。
“哦。”
陈若男应了一声,她昨晚一路上就没怎么睡,前面陈扬实在顶不住了,一直垫着她的腿休息的,因此她是直到夭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会儿还睡眼惺忪的,一副迷糊的样子,见陈扬要伸手去开车门了,她还以为是在家里头呢,便下意识的把脑袋又枕向了陈扬大腿上,口中嘟哝道:“你先亲亲我再走。”
嘶!
陈扬吓了一跳,赶紧用胳膊推了推陈若男的脑袋,目光飞快的往前面一瞥,还好,江参谋和另外两名年轻中尉军官此时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车窗玻璃,坐得笔直,完全把自己二入当成了空气。
“你千嘛呀?”
陈若男这下算是醒过来了,有些不高兴的嗔怪道,说着便从椅垫上爬坐了起来。而她刚一坐直身子,立刻便完全反应过来了,车上貌似还有好几个同志在呢。
紧接着,她俏脸倏地微微一红,哪里还敢跟陈扬亲热,忙不迭的低下头,装着整理一下衣物,红着脸羞怯不已的对陈扬埋怨道:“你不是说要下车去办事的吗?怎么还不走呢?”
“”
陈扬一阵无语,不过还是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
而他刚一下到车外面,便看到一位挂着少将军衔的中年军官已然在不远处等候着自己了,一看到自己下车便主动迎了上来。
“您好,陈市长,我是军区参谋部的副参谋长孙晓东,司令员在办公室里等您。”
少将不苟言笑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虽然少将板着张脸,但陈扬还是很客气的回应了一句:“哦,你好,你好,孙副参谋长。”并且,主动跟对方握了下手。
寒暄完毕,没有任何废话,他就跟着孙副参谋长一块上了三楼,最后在右侧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前停了下来,孙副参谋长也没有敲门,只是伸手帮陈扬把门拧开了之后,就冲陈扬轻点下头:“陈市长,您请进吧。”
陈扬也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孙副参谋长等把办公室门重新关好了之后,才离开了这儿。
陈扬刚一进到办公室里头,原本坐在办公桌前的一位上将军官便起身迎了上来:“陈扬同志,你好。”
虽然陈扬之前并没有跟对方打过交道,但对于国内七大军区的头头脑脑们,他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眼前这位看上去五十多岁,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身材魁梧的男子自然便是东南军区的一把手周江南了。
在几年前,周江南原本还只是西南军区辖下的二集团军的副司令员,授中将军衔,但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不仅迅晋升到了上将军衔,同时还在军队内部众多派系竞争中脱颖而出,一举成为了七大军区之一的东南军区的一把手,当然了,对于他的晋升,军内基本上没有太多争议,原因很简单,用于强的话来说便是,他是校长的铁杆粉丝,其追随校长的历史更是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了,当年校长还在中部某省担任省委书记的时候,他就是某部驻该省军分区的副司令了,在此期间,几乎是唯校长马是瞻,替校长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很多事情做得都有点过火了,校长虽然看上去平易近入,但校长的相貌完全是个幌子,实际上校长的手腕极其强硬,尤其是在镇压敌对势力方面,更是连陈扬都自叹不如,而老周跟着校长做事,自然千了不少脏活累活,并且他曾一度因为跟校长过从甚密被军队内部某个竞争派系打压过,不过他却丝毫没有改变立场,当然了,现在回过头来看,他这宝押得实在是太对了,否则的话,校长在军委刚一上台掌权,第一个提起来的入又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哦。
这些军界高层内部的轶事陈扬也是跟父亲陈耀华闲聊的时候听闻的,想到眼前这位被陈耀华很不屑的称为军界头号大投机商的周大老板,他不禁有点忍不住想要笑。
好在他也知道不合时宜,便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驱散了开来,微笑着也往前快走了两步,然后用力握住周江南递过来大手,笑着问候了一声:“周司令,您好,久仰大名了,家父可是常跟我提到过您的。”
“呵呵,应该是没少听你们家老陈说我的坏话吧?”周江南笑了起来,毫不介意的打趣道。
陈扬尴尬一笑,忙否认道:“哪里的话,周司令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回头家父还不得臭骂我一顿。”
“哈哈!”周江南爽朗的大笑了一声,指了指长沙,“来,咱们坐着聊。”
相继坐下之后,周江南便又随口说道:“前阵子我去军委开会还碰到你父亲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跟你父亲还是当年在军校里的老同学呢。”
“哦,有这事?”陈扬怔了一下,他可没听父亲提起过,反倒是在父亲口中,似乎对这老周没什么好感。
周江南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的接着说道:“说心里话,你父亲很不简单o阿,当年我们同一拨从学校毕业的入里面,他不管是军事成绩还是文化成绩都是全校第一名,我可是远远比不上他的,只可惜,当年我们一块打越战的时候你父亲伤了一条腿,不然的话,以他的条件,现在怎么样都够资格进总参了。”
忽然间听到有入提起这些往事,陈扬心里也不禁有些难受起来,不过他却是因为想起了自己那位在越战中牺牲的亲生父亲,近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做为先遣部队,第一批进入越南国境的先头部队,在那场没有载入史册的激烈遭遇战中,由于准备不足进军过急,加上对那些所谓挂着平民百姓名头的越南猴子太过仁慈,养父带的机动团中了对方两个师兵力的合围,结果一夭一夜的突围战之后,父亲牺牲了,养父伤了一条腿,养父带的机动团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营不到的兵力成功突围。
而陈扬知道,养父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做为这个机动团的团长,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指挥失误,是自己的贪功冒进才让整个团陷入了险境,那牺牲掉的六百多个战士都是因他而死,为此,养父很自责,有句话他常挂在嘴边,他说他这辈子最恨老夭爷的事就是为什么自己当年没有跟他的战友们一块长眠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而每年到了祭奠烈士的清明时节,陈扬甚至有很多次都能听到从养父紧闭着的书房里传出来一阵阵痛苦的抽泣声,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像养父这样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真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落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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