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与张灭练的是‘足轻功’和‘形隐功’,这两门武学都是军队里的制式武学。后来,在王爷照顾下又修炼了护龙刀法。不过小人愚钝,练了一身功夫,只做到皮糙肉厚,还做不到练骨层次的最高境界‘练骨如钢’。”李破恭敬的回道。
易天异点点头,转过身去坐了下来:“你们二人以前在锦州担任过‘百夫长’吧!按照朝廷的规定,‘足轻功’和‘形隐功’只有锦州那边的官兵才会练,不过,普通基层官兵只需要修炼其中一种就够了,只有排级以上的军官才会两者兼修。看你们的年龄,少说也当了十几年的兵了吧?”
天朝军队单位:五人为‘班’、百人为“排”、五百人为‘连’、千人为‘营’、五千人为‘团’、一万人为‘旅’、二万人为‘师’、五万人为‘军’。‘排’级单位的最高长官为‘百夫长’。
“小王爷明鉴,十多年前,丰亲王爷兼管锦州平远军,我二人就在王爷手底下效力,后来机缘巧合受到王爷赏识,调拨到王府。因为手脚利索,平日里负责为王爷跑腿。前段日子,王爷忽然说将来要指派任务给我二人,所以特意传授我们护龙刀法,以备将来可堪一用。”
说完,李破和张灭双双抬起头,看了易天异一眼。
“护龙刀法乃是皇宫大内侍卫的必修秘笈之一,你们能够得此传授,显然是父王极为信任你们!”易天异来回踱了两步,最后把手一挥:“你们以后在我麾下,有些事情多少也要注意一下,我过两天是去军队参军,从现在开始,你们也就不要小王爷、小王爷的叫我了,免的惹出事非,都退下去吧。”
“是!”李破与张灭二人弯下腰退出了房间。
很快,夜又深了。不过就算夜色再深,天朝首都韩皇城的中枢之地——皇宫,依旧灯火通明。
一道水面如镜的护城河环绕着皇宫,一座又一座白玉桥搭建在上面,仿佛是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整座皇宫红墙金顶,雕梁画栋,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不知道其中有几千几万间宫殿。然而,一堵堵高耸的皇宫围墙,直接阻止了外面的人们对皇宫内部的窥视。
不只是城墙,日夜轮流换班巡逻的皇宫禁军,个个铁甲披身,宛如一个个铁铸神将,他们环护在皇宫周围,对每一个皇宫之外的人拒之千里。
虽然现在天色很深了,但就在这拒人千里的皇宫的东北部,一处内阁大臣们为皇帝分忧,处理朝政的偏殿之内,却还坐着一人,正是白天被招进宫来的韩子圣。
他从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里挑了几本出来,其中有许多等待决策的事件,需要兴皇亲自处理。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音忽然传来,门外掌值的太监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臣弟恭请皇上圣安。”听见声音,韩子圣立刻离座而起,向门口深深地躬下身子。
“子圣不必多礼了,平身吧!”
随着一句非常和悦的声音传来,偏殿里进来一个白面短须,丰姿儒雅,身穿赭黄袍子的老者。
这个老者自然就是天朝现今的最高统治者——兴皇。
兴皇虽然已有七旬,但容貌并没有过于明显衰老的迹象,并且身材挺拔,饱满健壮,精气神如年轻人一般旺盛。尤其是他眉宇天庭间,无时无刻都有一股淡淡的紫色气流笼罩着,似烟似雾,让人感觉无比的神秘与高贵。
待韩子圣站直了身子,兴皇冷漠着脸什么话都没说,抬起胳膊向身后摆了摆手,四周值班的太监宫女全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待太监宫女走完了,兴皇动情地关切道:“子圣,今年全国各地多有大灾,你身上的担子重了一些,现在都要忙到三更半夜,内阁那帮人,相互勾结,联成朋党,朕都信不过,倒是苦了你。”
“为国分忧,为君减劳
,这是臣弟的本分。”韩子圣赶紧恭敬地回答。
兴皇抽起书案上的奏章,和颜悦色道:“子圣,燕王呈给朕的书信,还有各地密探报上来的讯息你都看了吧?”
“臣已经看过了。”韩子圣的目光中迸射出痛恨的凌厉,然后心事沉重地说:“魔音教狼子野心,罪不容诛!二十年前,魔音教主联合肖亲王蛊惑朝廷大臣,结党营私,企图把持神器,谋反篡位,这套在朝廷上演过的把戏,居然又用到燕国那里去了,其心可诛!”
“肖亲王啊!当年与朕争夺大位最激烈的就是他,要不是最后他贼心不死,卖国通敌毁了朕的兴国大计,兴许朕还会留他一条生路。”兴皇坐在椅子上向后一靠,示意韩子圣坐下。
待韩子圣坐定,兴皇把手里的奏章朝桌上一扔,长叹道;:“朕兄弟姐妹十七个,只有你与朕是一母同胞,论起感情,还是你与朕最亲。朕四十九岁登基为帝,算起来在历代先祖中是即位特别早的,不知不觉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真是时光飞梭!”
“皇兄所言极是,臣弟感同身受。”
兴皇这番煽情的话让韩子圣有些意外,他迅速瞧了兴皇一眼,立即把话题重新转到燕国之上:“燕国的事情……皇兄准备怎么处理?臣弟恭凛圣谕。”
“燕国紧挨着兰州边境,那边要是出了乱子直接威胁京师,朕自然得准备好万全之策。”兴皇眼睛正视着前方,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
韩子圣吁了口气,平静地问道:“想必皇兄已经考虑周密,具体怎么做?”
兴皇沉思了片刻,最后脸上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侃侃而谈:“朕当年没有做到斩草除根,以致这帮余孽死灰复燃。不过,就算他们再能折腾,终究也只是小打小闹。回望最近几年,朕的这帮儿子们,弓马武艺没有地方施展,暗地里憋着气互相较劲,一门心思全耗在内斗上了,如今魔音教一闹,正好让朕找到平衡朝局的地方。”
韩子圣一下子愣住了,担心的问:“皇兄的意思是,想让皇子们去处理燕国之乱?可此事紧要关天,万一捅出了篓子,完全没有办法收拾!而且究竟交给那个皇子负责好呢?”
兴皇没有回答他的话,显然也是在犹豫,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鹰目龟形的老太监捧着食篮子,毕恭毕敬地进来。
兴皇眉毛一抬,指了指食篮子道,不由得笑了:“我召你进宫正是为了商讨此事。时候不早了,咱们兄弟俩用点夜宵吧。现在的朕,可不是当年刚登基时政权不稳的朕,等用过夜宵再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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