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她非常不满,拽住少年的衣角,使劲把他扯得跌倒。不过他及时用手撑住了床板,并没有砸到她。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空气。
“我的意思是,我们接吻吧。”她带着十六岁的好奇和野心,舔了舔嘴。
“好。”少年的声音又沉又软,任由自己的衣领被她揪着往下带。
那时的夜很黑也很静,只有谁也藏不住的心跳声。她可以清晰感觉到两人唇间慢慢缩短的距离,直到对方的体温穿透最后的稀薄空气,传来。
但其实,她始终都没能真正触到他,仰起头去寻,也寻不着,因为她靠近时他就退去,她放弃时他又回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改变。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一夜的他近在咫尺,远在无尽。他的唇不离开,也不落下,只隔着薄薄一层空气,遥远地亲吻着她。
越是清楚地回忆起那一刻,此时此刻的顾慎如就越不服气。
“刚没亲到。”她抬起手去抓面前陌生男人的衣领,意思是她想补一下。
然而很不幸,头晕加上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她把自己搞得连人带被滚下了床。
有幸的是那个男人足够善良,一伸手把她接住了,还用手掌护住她的后脑勺。
“你别、别躲!”顾慎如连字都吐不清,手却执着地抓着对方衣领,顺势一推,竟然就将人推倒在地毯上,动作可以说是粗暴无礼。
男人双手握住她的肩,仍旧与她保持着距离,也不知道是想保护她还是想保护自己。
“真那么像么?”他开口了。
“像什么?”顾慎如却迷糊了。
“你之前想说的那个人。”
“啊。”顾慎如一顿,眨巴着半睁半闭的眼睛用力看了看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转而略带失望地摇摇头,“不,你没他好看,还没他……”说着摸了一把男人的胸口,“壮。”
又有细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譬如在夕阳下的河畔,高大的少年将她驮在肩上,让她可以望见远处金色的麦田。
“他好么?”陌生的男人忽又问她。
“好……个屁。”顾慎如使劲摇摇沉甸甸的脑袋,“混蛋,纯纯的。”
对方没再说话,只是发出很轻的,“嗤”一声笑。
“你别笑哇!”顾慎如又一次痛苦地皱紧了眉。“你一笑,又像了!”要命了,简直一模一样。
她感觉腹腔内有一股燥热的能量愈发强烈了,身体被它驱使着,又一次俯身去寻男人的唇。对方要避,她就不让。
在拉扯间,那个男人似乎终于耐心耗尽了,忽然翻过身来极轻易地与她调换了位置,一手仍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却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经常这样?”他问她,语调很沉,呼吸显然也在变沉。
迷茫了一阵,顾慎如迟钝的头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样。
“啊。”她胡乱点点头。据说在国外没有性经验是要被瞧不起的,那不行。“一周八次。”她还补充了一句,说着就挣开了手想去勾男人的脖子。
男人不肯,重新控住顾慎如的手。此刻的他面容模糊晦暗,气息失去平稳,脊背沉浮像一条摇摆的船。
“别闹了,好不好。”他俯身稍微靠近她的耳畔。因要克制着被打乱的呼吸,他沉软的语调中带出了一丝痛楚。
但顾慎如不肯放弃。她还没亲到啊!
对方越不配合,她就越燥。
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视线掠过了男人吞咽时起伏的咽喉,她在冲动之下仰起头,报复性地张嘴去咬。下一秒,在男人沉闷的呼吸声滞涩住的一瞬间,顾慎如终于感觉到颈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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