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对刘奭下黑手的是荆州王刘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来三儿神色有些得意,道:“好教王爷得知,国相深得荆州王敬重,怕不是您能撼动的。”
“你威胁本王?”程墨笑了,道:“难道本王会怕一个小小国相?”
若程墨就藩,也会有自己的国相,国相在明代称为王府长史,是为王爷们背黑锅的专业人才。当然,荀优的作用可能不止于此,他还是刘泽的首席幕僚,得力助手。
来三儿道:“家主与一般国相不同。”
“再不同,也只是国相。押下去。”
江俊提起他的衣领就走,来三儿道:“还请王爷让小的做一个饱死鬼。”
你不能偏心,沈怆吃得饱饱的去死,我却要饿着肚子,更要命的是,他只着外袍,稍一动弹便露出长满黑毛的大腿,这也太过分了。
程墨哪去理他,江俊更是脚步不停,把他提出去,关了起来,派人看守。关在他隔壁的,是沈怆,这会儿跟做梦似的,没想到竟会没死。
天亮后,两人被押到大牢囚禁起来,沈怆庆幸能活,来三儿却懊悔无比,早知道能活,何必招?
散朝后,刘询回到东殿,小陆子送上点心及茶具,水还没沸,程墨来了。
“大哥快坐。”程墨参见毕,刘询赶紧招呼他坐,道:“小陆子,拿好茶来。”
皇帝的茶,本就是万中挑一,他口中的好茶,更是总共只采摘几斤的顶级极品好茶。
“谢陛下。”程墨道谢坐下,见小陆子两个好大的黑眼圈,笑问:“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是老熟人,就不用掖着藏着了,小陆子苦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宫中放出千余人,一下子空了很多,到处静悄悄的,咱家胆子小……”
谁不知道皇宫乃是怨气深重之地,平时人多还不觉得怎样,现在一日之间遣散千余人,很多房屋宫殿都空了,宣室殿多是内侍,受影响少些,他还心惊胆战,何况皇后娘娘所居的建章宫,那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程墨细看刘询,见他神色如常,暗赞一声不愧为皇帝,果然心性沉稳。
小陆子见他看刘询,哭笑不得道:“王爷有所不知,陛下乃是天子,受神明庇护,岂是我等卑贱之人可比?自是百邪不侵了。”
程墨点头道:“说得是。是我太过无礼了。”
其实刘询也怕得厉害,不过是要安抚许平君,强自催眠自己,暗示自己不怕而已,昨夜许平君几次从梦中惊醒,一会儿说有人摸她的脚,一会儿说有人摸她的脸,吵得他也睡不着。
他老神在在道:“大哥担心朕,朕怎会不明白?”
“是呢,要不陛下特地让奴才拿昨天刚送来的好茶。”小陆子讨好地笑,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奸滑。
“可惜选拨宫人总得一些时日。”程墨叹道。
这个程序关乎皇家威严,是万万马虎不得的。
寒喧完,水也沸了,程墨一边泡茶,一边进入正题:“陛下,找到第一条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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