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付白庆自昨天逃亡事件之后,就一直忧心忡忡,暗藏着巨大秘密。不能像他那个混蛋堂哥一样,一路打劫吃白食还心安理得。
当日凶杀案起,知道非武者不能做高妙的伪装,检查人员只是搜查他家有没有凶器,血液清洗痕迹就放过了。亦如张学军,王吉营宿醉被杀,他只当是意外,赵力宝被人杀死他有所怀疑,终于在那三人谋划逃亡的时候按耐不住,彻底爆发。
无知无畏还好,心里怀揣一个巨大的秘密面对调查就很难绷的过去,烦躁的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
他妻子不乐意了,饭碗一掷:“当家的,你不吃饭,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闹么事?”
付白庆扬手道:“我么事。”
妻子一指:“么事,你先把你那福根喝完。”
“额,好。”付白庆盯着白瓷碗又陷入了沉思,他跟付刚表面挂个兄弟,关系也就那样,当初搞出那档子事直接把他爹妈给气的上吊了,他回来后更是哭都没哭过。
妻子看到这情形,不知道今天是咋得了:“发愣就把衣服洗了。”
付白庆头也不抬:“夜个都洗完,搭好了。”
“把辣椒熟了。”
“熟好辣椒油放罐里了。”
“那把房梁上老鼠打了。”
“打死喂猫了,你没看咱家猫一早上没过来叫唤要吃嘞?”
我的天哪,这今天是咋了。妻子终于闭嘴,尽管丈夫饭碗里一点没动,她也不出口了。一回家就当甩手掌柜,平常嚷一句扫地抬脚都支使不动的丈夫,突然转性了。
院子大门外有人喊:“付大爷,我们是武都府的,请你配合调查一下。”
自动跟随主角视角,来人自然是林君汉和风晓。
风晓突然说道:“我来记笔录吧。”
“为什么?”
风晓夺过来笔记本,翻过来找出之前的狗爬字杰作:“因为我写字比你好看。”
……
两人被付白庆主动迎到客厅,还没有客套,付白庆就像竹筒倒豆子,慌不择言,基本属于豆腐和卤水都倒出来,且抱怨且辩解:“君汉啊,你那个大爷,付刚跑路,往哪逃我是今天才知道,之前一点都不知道啊。还有他们那个搞得事,我也是知道一点,不是当事人,不太深入,不敢瞎说。”
林君汉看这点了应急程序似的胡言乱语一个个往外蹦,连忙阻止道:“您说得太混乱了,整理下语言。”
付白庆叹口气,不吐不快,讲起一段往事:二十五六年前,张学军纠结过一批人,付刚也在其中,这些人,寄生是他们的天性,不劳而获是他们的代名词。体现出来就是厌恶工作,厌恶说教。
一行人三三两两,横行道路,往肺里塞烟雾,往肚子里灌酒精。一圈人排坐在酒桌上,谈论着跟谁谁谁约架,把谁喝趴下的社会事迹,炫耀着坐什么价位的车子,换的女友和新买的大衣。
从寄生家里到小偷小摸,从小偷小摸发展到抢劫,收杂货店,娱乐场所的保护费。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也只是地方帮会,跟后来的事件扯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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