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目送著她出去,內心突然間竟一種說不出來的空洞與失落。
梅姐走後,我心緒複雜地走到窗邊,往外面看去,視線所到之處,只能看到五米高的牆和兩米高的防護網,以及遠處塔樓上來回走動的獄警。
幾縷殘陽照在圍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仿佛是被看不見的恐懼吞噬。
使人充滿著壓抑和絕望。
這是一種似乎沒有盡頭的壓抑和絕望,一種有生命的死亡。
這裏,就像是一具陰森的棺材,把一切都牢牢禁錮起來。
梅姐留下了半包煙,是黃鶴樓,我摸出一支,苦澀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望著外面的形形色色,思緒不由得想起了一個小眼猥瑣的混蛋,正是他,我才會在這裏。
我原本世德醫院的主治醫師,而我們的院長,名叫王高遠,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色鬼,有一次我無意中撞破他與一個小護士的偷情,被他記恨在心,後來工作上老是找我麻煩。
這一次他甚至故意弄出一場醫鬧,想把我搞臭,讓我滾蛋,可沒想到,意外死了人,於是我背了鍋,被送到這裏。
一想起這事,我就怒火燃起,深深抽了一大口,將煙頭狠狠撚在牆上,仿佛正在蹂躪那個老混蛋。
此仇不報,我沈字倒過來寫!
不過我現在在監獄裏,而且沒錢沒勢,別說報仇了,想要離開都難如登天,如果真的等15年,黃花菜都涼了。
當務之急,還是必須先和外界聯繫上,最好獲得一個探監的機會,這樣我才能知道老混蛋的情況。
第一,我要先和這裏的管教們打好關係,這樣我才能獲得更多的便利。
第二,我要找到一個能夠立功的機會,然後就可以申請探監的機會了。
第三,梅姐似乎在外界很有能量,我需要借助她的力量報復老混蛋。
老混蛋,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接下來的幾天,梅姐沒有再來找我,而我因為沒有自由活動權,因此只能呆在醫務室內。
這間醫務室一共三個房間,外面的大門一關,除了我之外,也沒別的人,也算是一方自己的天地。
這天,我正活動中,醫務室的鐵門忽然傳來哐當一聲。
鐵門一開,侯隊長就帶著幾個人進來,侯隊長是管教頭子,專門負責我這片區域,她大概二十多歲,大長腿,高挺的胸部,腰肢細如柳枝,論氣質和長相都不亞於梅姐。
除了她之外,還抬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囚,儘管面孔很精緻,但臉色蒼白,看上去顯然是失血過多。
侯隊長迅速讓人把這名女囚抬到床上,說道:她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給捅了幾十下,差點就開膛破肚了,你趕緊給她處理下。
我急忙帶上手套,先給她打上麻醉針,然後把她的褲子給脫了,等我看到受傷的部分,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離密林深處就差一點點,血肉模糊的,要是再捅過去那麼一公分,那就是滿清十大酷刑了。
來不及多問,我迅速給她做了手術後,又聽了一下她的心跳,雖然很虛弱,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小命算是保住了。
我拿起被褥蓋在她身上,又給她掛水,開藥方。
做完這一切,我才松了口氣。
侯隊長站在一旁看著我,道:醫術不錯,接下來的康復工作就交給你了,有事就跟我彙報。
目標一,和管教們打好關係,第一步看來還不錯。
等獄警們走後,這裏就剩下我和躺在病床上的女囚,我之前曾經看到很多男獄醫輕薄或者玩弄女囚的報導,但自打我進來這裏坐診,我一直都嚴格遵守身為一名醫生的道德。
而且監獄裏打架是常事,不管是女犯還是男犯,都會一言不合就開打,各種各種你想都想不到的爛人都有。
吃完晚餐後,我給這女囚檢查一遍,情況還算正常,正處於逐漸恢復的狀態。
今天太累了,晚上也沒什麼病人,於是我早早就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身邊好像鑽進來什麼東西,不過我實在是太困了,倒也沒有清醒過來。
在夢境裏,我只覺自己身如一葉扁舟,仿佛置身萬頃波濤之上,時而到達峰頂,時而又跌回穀底,那舒爽的感覺,如同洗了桑拿,突然,身子一陣哆嗦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