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桢是通过工农兵招生政策进入医大,3+1学制毕业的,缝针技术了得,聊个天的功夫就结束了缝针,贴上了一个创可贴,笑着拍了拍,“结束啦,起来吧。”
“回去要好好护着头。”
一面是还没聊尽兴,一面是惊讶脑门已经缝好了,男孩一脸懵从诊疗台上下来,呆呆地看她。
缝针是结束了,接下来还有一针疼的,苏雪桢温声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注意伤口卫生,不要吃辛辣刺激油腻寒凉的食物,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看了看孩子额头,连声道谢,这会儿护士魏娟也端着针进来了,“苏医生,皮试结果出来了,无过敏反应。”
苏雪桢点了点头,指挥孩子父亲,“抱住孩子。”
这次就没法运用柔和战术了,顶住孩子的哭嚎,苏雪桢熟练把破伤风针注射完成,男孩已经哭得不行,带着泪光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说好的做一起看齐天大圣的好朋友呢。
苏雪桢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跟男人道:“都结束了,回去多注意些。”
男人抱着娃离开了。
这是今天门诊的最后一位,结束就到饭点了,儿科就俩医生,主任凌玉荣交流学习去了,只剩苏雪桢和另外两个护士,一个魏娟一个吕子月。
饭点科室还是要留人在的,以防有意外情况,今天是吕子月先留下,苏雪桢跟魏娟先去吃午饭,两人一起往医院食堂走。
“不知道今天食堂做了什么。”
魏娟边走边跟她唠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对了,你去凌医生那看了没?”
“还没,这两天没抽出来时间,等下吃完饭我过去一趟测一下。”
苏雪桢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她右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一双桃花眼,又大又水灵,就连那皮肤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魏娟大她五岁,前几年下乡返城后被安排到儿科当护士,去年刚生了一个闺女,在医院整天听孩子哭回家还要听真真把她烦得不行,她不由得感叹,“生娃难,养娃更折腾,自打她生下来我这黑眼圈就没下去过。”
“这小孩千万不能惯着,我家这个被她爹惯得不能松手了,这是一会儿都不能放,放床上就跟扔摔炮一样,哭得那叫一个响。”
苏雪桢想想也有点头疼。
魏娟嗨了声,又道:“不过你俩都结婚一年多了也该生一个了。”
“刚开始入职不熟悉工作,想着忙不过来就没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苏雪桢结婚晚,医学院学制比别的专业长一年,学业还重,等她毕业已经22岁了,当年毕业大家一起拍毕业照有不少同学都是带着娃一起拍,她在同龄人里算晚婚了。
人又生得好看,是家里独女,上了大学后自然不乏追求者,小姑娘对爱情想得太梦幻,就吃甜言蜜语那套,故而大学谈了一个临床专业的,临近毕业男方去她家见家长,结果嫌她在家过得太滋润,觉得她没法跟着吃苦太娇气提了分手。
也挺可笑。
毕业后苏雪桢被分配到人民医院,结婚这事才提到日程上,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岑柏。
岑柏小姑跟她妈是小学同学,面相瞧着凶,心肠软,嘴笨但会疼人,实诚。
俩人谈了半年后结了婚,婚后苏雪桢反而觉得被他宠得更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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