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呢,接下来自己要说的可是犯法的大事。
小柴禾又道:“说。”
王笑道:“我想在巡捕营牢房里捞人。”
“犯了什么事?怎么判的?”
“杀了三个人,秋后问斩。”
王笑本有些犹豫,觉得那青年毕竟是犯了法,不好捞出来。可他再一想,问斩还是太过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小柴禾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可以,四十两银子。”
“四十两?”王笑吓了一跳,惊呼道:“这么贵?”
他对这个时代的银子还没概念,只听说老高头卖了一双儿女才卖了三两多。
至于大哥王珍花的一百两,那是把一个什么楼给包场下来了,有钱人花钱自己也没得比。
“贵?”小柴禾皱了皱眉,站起身,说道:“爷刚才在斗蛐蛐,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王笑颇为老实。
“知道那是多少钱的赌注吗?”
王笑一听这种话就心中郁闷——谈生意就谈生意,你跟我装什么装,我让你别斗蛐蛐了吗?
只听旁边的柜头向前走了两步,如一个捧哏似得说道:“柴爷放着上千两的局都没看,来跟你谈,那是看唐爷的面子,你还嫌贵。”
王笑却不吃这套,他以前做网店,进货时和厂家砍价,这种套路见得太多了。
于是他斟酌着问道:“请问一下,我如果请一个护卫,要多少银子?”
那柜头一听就乐了。
嘿,哪来的嫩鸟,竟也敢找柴爷做生意。
小柴禾懒着理他,向柜头点了点头,背着手转过身去,意思是:你跟这小子说。
柜头便道:“那要看你怎么请了。刚才我们赌坊里那几个打手,你看到了吧?拳头可硬?这样的,一个月三两银子。”
王笑便在心中默算起来。
按这个赌坊保镖的工资算起来,这里的一两银子大概相当于……将近两千块钱。
那大哥这个败家子为了一个聚会,包了一个大酒店,花了二十万?!哪是什么诗会,分明是海天什么宴啊。
死败家!
想到自己借出去二十万,王笑颇为郁闷。
“要不要捞那高个青年呢?”
人家赌场的保安看起来又壮又能打,还那么便宜。自己却费劲巴拉地去捞那个高瘦青年,似乎很傻冒的样子。
“你们知道杜良骏吗?他好像是个什么掌柜。”王笑又问道。
那柜头颇有些不耐烦,哼道:“什么小鱼小虾,我们如何认得?”
却有一个正押着秦玄策的打手听了,应道:“俺知道,是东垛桥如意醋坊的掌柜,有兄弟三人。”
王笑道:“对,他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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