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我的嫁妆耶!我来看看自己的东西不行吗?」梦蝶苦笑的解释,这里已经重新布置过了,除了名字没变,什么都变了。
「在家不好吗?爹娘都很担心你。」梦云问。
梦蝶看着她,「梦云,让我呆一会就好,行吗?」
梦云咬唇迟疑,但想了想还是退到一旁,罢了,白月不在,让梦蝶静一静也好,她看着自己贴心的妹妹还让人拿了椅子给她,这样贴心的梦蝶,却这样如死灰的平静。
谁能想到三年前,她是这样跳脱飞扬孩子,但在彤馆的一年,似乎她将所有的任性用尽了,现在的她只是还馀空壳的娃娃。
梦蝶呆呆地看着星空,看着天空的月,怎么还那么相似啊?
就像那年骑着钱子,一起在草原飞奔的月亮。
她忘不了,在月离开的三日后,梦云告诉她,帝姬大人不会再回来了。
月,不会回来?
她不会回到京城了?
她离开了?
她呆滞地看着梦云,她心底有一种麻木跟了然,她知道梦云一定会阻止自己的!
三年前的那场毒打,并没有打灭她的心意,但真正击倒她的,是月……真的走了。
边关的消息说,她不再回来,已经战死沙场了。
但过了几个月,又传她领兵到别的州界去平乱。
所以,白月离开自己,比较快乐对不对?
梦蝶问自己。
白月不留下来,就已经证明了自己不够好吧?
大王让人变卖了彤馆,她想尽办法,让友人把彤馆买下再转卖自己。
却在所有人眼前,将所有的东西毁掉重建,她知道唯有这样,才能挡住所有人的嘴。
但当房子落成那天,她走进新建好的彤馆,望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庭院,才真的落泪。
那时,她才真的体会到,月离开了!
从她的生命抽离了。
她看着梦云发呆,或许梦云是对的?
梦蝶看着眼前的火光,这三年的时间,比起难过,她更多的是迷惑。
迷惑这个世间为什么容不下自己跟月,容不下一个女子爱另一个女子?
她想了三年,也温驯的跟在梦云身边三年。
她看着自己姐姐与姊夫,两人总是在注意不同的事情,看着她们争吵与密合,看着他们组建一个家。
看着姐姐怀孕,看着这世间男子与女子。
好像就是一种规范,一种无形的律法,男人跟女人就是要在一起,戏台上歌颂着爱情的美好跟伟大,身边的少女嚮往成了新妇。
她们骗自己,会有和心意的夫婿可爱的孩子,把嫁人当成一种人生必完成的事情。
可这世上,寡孤独废疾者眾,而真正快活的人少,男子虽然比女子自由快乐,但也没逃过司命的安排。
所有人都是活在束缚里的,只是束缚多跟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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