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开玩笑,杨疤眼,你也不撤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性,我会跟你开玩笑?」
杨疤眼还听话,叫他撒尿照照自己,他连裤子都没脱,双手已抱着裆,弯了腰蹲下去,口中呵呵的怪号,也清清楚楚的看得到有尿水滴下来。
两个汉子怔住了,他们的视线被杨疤眼挡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一丈青则退了一步,脆声骂道:「杨疤眼,你还真有出息,怎么当真撒尿照自己了。」
五六岁的小孩子或许会那样做,伹杨疤眼却是四十五六岁的壮汉,做出这种事来就叫人难以相信了。
杨疤眼的口中还是发着呵呵的声音,埋着头,但可以看得出,他绝不是用尿水当镜子在照自己的尊容。
两个汉子忙过去道:「杨爷,你是怎么啦。」
他们伸手想去托他。忽的顶上风生,两条黑影罩下,每人顶上着了一拳,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那是夏志昌跟哈吉泰,他们解决了两名汉子,一丈青也同时补上一脚,踢打杨疤眼的额角上,他身子一歪,侧倒在自己的尿水里,但全身仍然弓起如同一只大虾米,人已昏迷了,却还在痉搐着。
夏志昌道:「大姐,你给他裆下的一膝盖,恐怕已经要了他的命,不必加上后来的一脚了。」
一丈青笑道:「我是看他还真能挺,我这一膝撞用了八成的劲儿,他居然没倒下去,我只好再补上一脚了,从现在开始,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这儿。」
哈吉泰笑道:「青姑娘,你真行,唱做俱佳,脸上还在笑呢,底下却在那要命的地方来上一记杀着。」
一丈青道:「这家伙最不是东西,背了一身血债,他在川西当棒老二,就杀了将近二十条人命,大部份是女人跟小孩子,不仅官府在捉他,那些苦主更恨他入骨,变卖了家产,请了枪手要他的命,他在内地呆不下去了,才躲到西宁来,我早就想除了他了,今天终于等到机会了。」
哈吉泰道:「这家伙很狡猾,我早就想给他一袖箭了,可是他的枪口比着吴老爷子,我倒不怕失手,就怕他中了箭后,手指一紧,枪口走火。」
一丈青道:「我晓得,我不管你也能对付了的,可是他们三支枪口对着吴大叔跟孙家妹子实在讨厌,等我们过去了,你们可不容易再混过来了。」
夏志昌道:「机会总是有的。」
一丈青道:「少爷,我知道你的身手高,可是这家伙也很狡猾,也很难缠,他是多年的棒老二出身,鬼门道多得很,不容易叫他上当的,而且他们把守的这个地方,恰好扼住了上去的路,我想到只有除去他一个办法,否则绝难通过的。」
熊大坤道:「这位姑娘说的是,再上去就是王妃的佛堂了,我现在分出两个人在这儿守着,万一有人过来,我们就先对付着,小王爷就上去吧。」
吴长胜问道:「上面还有人把守吗?」
「没有了!王妃住的地方都是女人,弟兄们是不准走近的,不过那是王妃单独住的时候,如果王爷也在,他身边的两个侍卫是一定在的。」
吴长胜道:「他们总不会也挤进王妃的寝宫吧?」
「那当然,不过他们一定守值在寝宫门外,一直等到王爷离开。」
吴长胜道:「是两个什么样的家伙?」
一丈青道:「我知道,是一对兄弟俩,都是蕃子,听说早先是拉萨布达拉宫里的喇嘛,因为犯了过错,被赶了出来,大的叫摩里沙,小的叫摩里文,是两个大怪物。但是横练工夫很结实,确有刀枪不入之能。」
吴长胜道:「刀枪不入的枪,是那种木杆铁头的长枪,可不是现在那种枪吧。」
一丈青笑道:「那当然,没有一种功夫能挡住子弹的,不过那一对怪物确很难缠就是了,身轻如燕,力大无穷,对夏维光却忠心耿耿。」
夏志昌道:「喇嘛犯了错,轻则鞭苔,罚做苦工,重则处死自焚,没有驱逐出教的。」
一丈青道:「我是听人那么说而已,真正如何没一个人知道,不过那两个哑巴的确很厉害,他们所练的武功也的确是西藏布达拉宫的。」
吴长胜道:「他们是哑巴?」
「也不是天生的,只是舌头被割而已。」
夏志昌道:「割舌之刑,是藏中贵族对家奴的刑罚,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西藏那一家贵族的家奴。」
一丈青道:「他们据说确是布达拉宫里出去的。」
「是的!贵族子弟都要进布达拉宫去学习武功、政事,以便将来作接替王族的准备。所以他们要当三至五年的和尚,有的人还带了家奴去侍候。」
一丈青道:「反正我也不清楚,那两个家伙没舌头,也不会告诉别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夏维光的贴身侍卫,少爷若是遇上他们可要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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