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梦听听觉得歉疚,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弥补。就算回国后,她都不再联系他。想想他们那时候结束的那么仓促,她并不觉得他们还能做朋友。
所以前年在“重生”遇见他的时候,真的有点意外。
他坐在吧台边儿,一个人浅浅的喝着酒。她本在想是打个招呼呢,还是直接走掉。却在犹豫的片刻,等到他回头。
空气凝结。
她清醒的很快,晃眼就微微一笑,走上去,“好久不见。”
那声好久不见,把他打回现实,看着她早都成熟的样子。他突然觉得不真实。轻轻恩了一声,红了眼。
转头喝干了手里的酒,熙梦以为他并不想理她,也就不自讨没趣,耸耸肩准备离开,却被想到下一秒跌进一副已经陌生的胸膛。
“熙梦,熙梦,你回来吧,回来我身边,回来……”宋西城呢喃的声音勾的熙梦心里一酸,冰冷的宋西城,霸道的宋西城,占有欲浓烈的宋西城。
何时这么脆弱过呢。反手抱住他,浅浅的叹息。就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他们独自成诗,个例成画。
后来倒是时常走动。宋西城一个住,还是开始专注于他的画,半搭不理的顺着父母的意思稍微关注着公司。
熙梦的谜也在创立的阶段,一个人住在离公司很近的小公寓里。
他们俩总是会凑在一起吃饭,有时候出去吃,有时候在家做。
熙梦发现宋西城变了很多。他开始变的稳重,不再强迫的让人接受他的思想,接受他的一切。
并且,他在她离开的6年里,学了很多国家的甜食,熙梦感动于他的细心。
他每天会接送她上班,说是她没车,不方便。她也不戳穿,看着他贴心的在车里放营养快线,因为知道她总是没时间吃早餐。
他会算她痛经的时间,然后做好暖暖包放在她包里。甚至在她跟男性生意人去吃饭喝酒的时候把她的手机开到自动导航。
“你有危险我会第一个知道。”
熙梦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但是不得不说,西城为她做的这些,让她的心有了温度。毕竟曾经喜欢过,感情这种东西,或许就算不爱了,依旧有沉淀存在。
她有时候甚至想。不如就这样吧。一辈子这样,挺好。
直到发生那件事以前。她都这么平静冷静安静的想着。快快乐乐的。开开心心的。
“熙梦,我想,我真的是幼稚的厉害。”西城坐在对面,一口一口喝着清酒,眸子里的黯然让人心惊。
熙梦想,他或许是觉得,弄垮了谜,他就可以利用家族的背景来帮她,那时候他可以提要求,提条件,因为一个公司里,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必须要顾及到所有人,包括为了这个公司呕心沥血的以安和刘静,还有手底下陪着她们一路走来的员工。虽然赫白也是身价不菲,可是毕竟隔行如隔山,最多只能是出钱,可是,若是西城执意不要钱,她甚至没有保证赫白能不能帮她搞定。毕竟,跟赫白开始恋爱,也才是最近的事情。她对他的工作,还只知道皮毛。
“赫白庆功会的那天,他就跟我说,不要轻举妄动,我那时候觉得,他就是在炫耀他的成功,否定我。”顿了一下,又开了瓶酒,“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就事论事。我提出的文案,董事会总说不够完善,不够有前景,不够,不够……总是不够。”熙梦诧异的看着西城。突然倾身摸摸他的头。让正在自怨自艾的宋西城一愣。
熙梦笑笑,淡淡的说,“西城,你不用觉得对我愧疚。毕竟我伤你在先,你做什么我都能忍受。只是,不要虐待自己。”熙梦是谁,就算分手多年,她还是能一年看穿这个男人在想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唯一没变的,或许真的就只有他。“对自己好一点,生意这种东西,是要慢慢来的。你半路出家,需要学习的很多,董事会不放心你是正常的,不要急于求成。”
西城看着这个爱了近10年的女人,有一瞬间觉得她周身遍布着亮光。他伸出手把熙梦的手握住,看着她认真的说,“熙梦,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或许是因为画画,我一直心高气傲的觉得自己可以不靠任何人,觉得自己总是应该闯出自己的天地来的。”苦笑一声,“可是当你结了婚,为你阻止你我进了公司,我才明白。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对你,我认输了。”熙梦没有挣开,她知道,宋西城曾是多么骄傲的男人,今天握着她的手,或许说出口的是这辈子再不会对外人倾倒的苦。
“直到阮思瑶偷偷告诉我,她对你下了药,放在一个包间里,我那时候多想就那么要了你,然后你一定会对我死心塌地。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么。”说不下去,宋西城松了手捂着眼睛躺倒在地上。
熙梦叹气。她也不是圣人,怎么会没有怪过他。否则怎么会处处给阮思瑶小鞋穿。
她清楚的记得,在酒店床上醒来时候身体的冰冷。明明那么大的总统套房空调温暖的如夏天,她还是冷的颤抖。扭过头看着镜子里满身充斥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她恨的想要杀了阮思瑶和宋西城。她后来想过,如果跟她共度一夜的男人不是赫白,其他的人或许早都离开,把她当做一个□抛弃在那个饭店里。她甚至后怕的想,如果不是因为赫白,她会不会同时被好几个男人,,,,,,
每次一想起那些就浑身发冷,直到跟赫白在一起,那些胡思乱想才被赫白一点一点抚平。
她没想到哪个男人过了一夜情还会留在饭店里。所以看到赫白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吓了一跳。
赫白看她假装冷静的样子,有些怜惜。
“小姐,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是初次。或许,昨夜也不是你愿意的。”熙梦记得赫白那么说,她当时只是呆呆坐着,还没有想好遇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空白了好一会儿,赫白也不催她,就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等她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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