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还没想清楚。
秦骛太了解扶容,扶容话说半句,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和秦昭还是不一样的。
秦骛心中一喜,竭力忍耐住,按住扶容的脑袋,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见扶容乖顺,秦骛还想再亲亲他的双唇。
只是这回,扶容抿起了唇。
还不行。
秦骛也不介意,捧着他的脸,笃定道:“扶容,你心里想回头。”
扶容看着他,想了一会儿,小声道:“好吧,我承认,我心里想,但是我还不敢。”
扶容心里想回头,因为他还喜欢秦骛。
可是扶容不敢,无非是因为前世受的欺负太多了。
他害怕,秦骛现在对他好好的,等他们真正和好,秦骛又和前世一样欺负他。
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
秦骛搓了搓他的脸:“不妨事,交给我。”
秦骛了解他的顾虑,这样许诺他。
两个人就这样达成共识。
扶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奏章都批完了,我要出宫了。”
秦骛道:“宫门都锁了,我让他们把养居殿收拾出来,你在宫里住一晚。”
“不要,我不要住在宫里。”扶容在某些事情上,总是十分的固执,“我有监国使的令牌,我要出宫去住。”
秦骛也不介意,颔首应道:“行,那我送你回去。”
秦骛给扶容安排了辇车,朝中重臣才有的御赐辇车。
马车里铺着毯子垫子,十分舒适,扶容靠在上面,一路平稳,昏昏欲睡。
而秦骛就骑着马,跟在辇车旁边,一路护送他回去。
扶容的监国使府邸还没建好,他如今还住在梧桐巷的老宅里。
秦骛本来早就想换了梧桐巷的宅子,那是太子还在的时候,他送给扶容的,秦骛看着不顺眼,但是又怕自己的吃醋太明显,在扶容面前显得他太小气,就自己按捺住了,没有再提。
等辇车到了梧桐巷前,扶容已经睡着了。
秦骛骑在马上,敲了敲马车窗子:“扶容,你到了。”
里面没动静,秦骛一转眼珠,让赶车的属下下来,自己也准备翻身下马。
他把扶容抱进去睡。
可是还没等他下马,马车里的扶容就醒了。
扶容推开窗子,迷迷糊糊地望向他:“秦骛?”
秦骛收敛了那些太过放肆的念头,因为克制,嗓音低哑:“到了。”
“嗯。”扶容准备起身下马车,他想了想,却从窗户里探出脑袋。
扶容捏着空气,假装手里有绳子,朝秦骛甩了一下,套住他,把他拉近。
秦骛马上就明白过来,骑在马背上,倾身靠近:“怎么了?”
扶容拽着并不存在的链子,让他靠近,用拇指按了按自己的双唇,然后又把拇指按在他的唇角上。
秦骛整个人都僵住了,没由来咬紧了后槽牙,拽着缰绳的手也抓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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