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为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林芳年走到林尽染身旁跪下,面朝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林尽染稀里糊涂的,也不敢多话。
林芳年嗓音沉重,掷地有声:“天道承运,我儿林尽染为宗室独嗣,天命所属,愿列祖列宗英魂护佑他平安顺遂,离镜昌荣。”
林芳年郑重的叩首,再叩首。
“尽染,背《寡人心经》。”
林尽染吓了一跳:“现在?”
“背!”
“是。”林尽染急忙从头开始背诵那该死的心经。
林芳年起身绕到他背面,林尽染有点紧张,就听严父劈头盖脸的喝道:“专心一点!”
要命了。
林尽染简直欲哭无泪。
忽然背心一沉,是林芳年的掌心拍在了他脊背上,像长辈爱抚孩子那样轻轻的搭着。
林尽染正恍惚,突然,贴在他背心上的手掌骤然发力!
澎湃的真元如怒海狂澜,强行冲过狭窄的奇经八脉,林尽染几乎感觉到自己灵脉寸断,内府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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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林尽染难以置信,千刀万剐般的疼痛让他浑身都汗湿了,偏偏如此遭罪的时候,他却未能如愿以偿的晕死过去,非但不晕,反而异常清醒。
这简直是折磨!
更要命的是,林尽染自己的说话声被淹没了。
他耳边突如其来响起了很多种声音,且越来越多越来越乱,那种感觉异常恐怖,仿佛有成千上万人同时贴在你耳边,跟你耳语。
有的是轻声软语,有的是歇斯底里,有的是绝望痛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太吵了,真的太吵了!
那一瞬间,林尽染觉得自己聋了才是解脱!
“不许停,接着背!”林芳年的声音如一口金钟,砸在林尽染心口上,震天动地。
林尽染本能背诵心经,那些足以叫他气血逆流走火入魔自爆而死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终于脱力,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素练红着眼圈冲到林尽染身边,忍了好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往下落:“他还这么小,你就将“天听”传给他,你是真不怕儿子有个好歹!”
林芳年明明也心疼的够呛,却还是板着脸说道:“能怎么办?我就这一个儿子,不给他给谁?”
素练都懂,却又不知道该埋怨谁:“他才十五岁。”
“天听是上古遗宝,是离镜的命脉所在,林家人必须誓死守护天听。”林芳年焦灼的闭上眼,“这两年,影阁越发狗急跳墙了,此次埋伏,我可以死里逃生,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天听放在我身上,早就不安全了。”
素练:“可你给染儿,他不就危险了吗?”
“我不给他,他就能安全了?”林芳年苦笑道,“谁让他是我林芳年的儿子,谁让他是离镜的少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份责任,他必须担!”
林芳年轻叹口气,走去安抚妻子:“你我都健在,影阁就算要天听也是找咱俩要,还轮不到尽染呢!”
林尽染一睡就是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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