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恭喜陛下!恭喜娘娘!”顾锦兰跪在地上笑道,“娘娘体质特殊,前阵子把脉,脉象不明显,微臣也不敢乱下定言,但如今脉象已十分明显,娘娘确实已有孕将近三个月!”
“好,好啊。”奚旷坐在榻上,神色恍惚,“下去领赏。”
“谢陛下!”顾锦兰提着药箱刚要出去,却又被奚旷叫了回来。
“顾太医,娘娘这胎,稳不稳?健不健康?需不需要吃什么补药?这宫里头,有没有什么孕妇不能碰的东西?你赶紧检查一下。”
顾锦兰忍俊不禁:“陛下放心,早在娘娘脉象还不明显的时候,为防万一,微臣已经检查过这宫里的东西了。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也全都跟秋穗姑娘交代好了。一切都是按照娘娘有孕的情况吩咐下去的,如今也只是确定了这一情况而已,并不需要其他什么改变,还请陛下放心。”
奚旷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她下去了。
桑湄坐在床上,莞尔望着他:“这下石头终于落地了?”
奚旷点了点头。
桑湄会怀孕,虽然出乎他的预料,但真的有孕,又怎能不让他心生欢喜。一想到即将可能拥有他们两个的孩子,可以将当初的悔恨与遗憾弥补起来,他就夜不能寐。但又唯恐只是竹篮打水,所以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反倒叫桑湄伤心。
如今终于放心,他忍不住紧紧拥住了她肩膀,低声道:“辛苦你了。”
桑湄道:“还好,我倒也没有十分辛苦,比起一些孕妇来说,我已是相当幸运了。”
她只是有些易感疲劳,爱睡觉,挑食,孕吐之类的反应倒不特别明显,也不知道是太医院调养得好,还是老天怜惜。
“我近来有一个想法,想与你说说。”桑湄道。
奚旷:“你说。”
桑湄的手轻轻搭在小腹上:“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想做些事情,为自己和它积攒功德。”
“你要去烧香么?”奚旷问。
“非也。”桑湄说,“我想联合太医院和女医署众位医官,出一本医经,专门整理妇人从怀孕到生产后的一系列症状及应对之法。我知道以前也有过此类医经,但那大多数是写给大夫看的,给大夫做参考学习,普通百姓不知道也想不到去看。而我想让人整理的这本医经,不仅要收集各类病例,让大家方便对症下药,内容更要通俗易懂,即使是不懂医理的普通人,看了也能明白该怎么办。”
奚旷沉吟:“这倒确实是个好事。只是即使写出来了,普通百姓一看是医书,大约也不想看,更别提还多的是不认字的百姓,这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血?”
“所以我才要以皇后的名义去做,看在我是皇后的份上,总得有人给给面子的。”桑湄微笑,“至于不识字的百姓,我当然没办法逼着他们看。只是我想,最先一批识字的百姓看了,若是觉得内容好,自然会口口相传,传到不识字的百姓耳朵里。”
“那你便放手去做。”奚旷道,“不过,你是怎么会想起来做这么件事的?”
以往高门贵妇或是深宫嫔妃,想要给孩子积攒功德,要不就是烧香拜佛,要不就是去布施行善,鲜有人会有如此奇怪的著书想法,著的还是不易传播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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