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早早觉得拥抱着自己的这个胸膛似乎在微微颤抖,她想了想,看着徐砚:“我是说认真的,我在这里待不久的。”
半晌,徐砚嗯了一声。
这天晚上,他虽然抱着她睡觉,却什么都没有做,虽然看起来跟往日没什么区别,可宋早早仍然感觉到徐砚情绪低落,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都是事实。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大小姐怎么会有错呢?有错,也是喜欢她的那些男人有错,真个个洁身自好当柳下惠,也不会碰她了不是?
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掺杂情感。
次日徐砚仍旧起得早,宋早早醒时他已经上工去了,这天儿越来越热,前两天宋早早还去大队看看,现在是家门都懒得出。好在这青砖瓦房比较凉快,她又是个不爱出汗的,所以过得仍然很惬意,昨天她去县里买了一大堆东西来,供销社的布虽然质量不咋地,连细棉布都不怎么纯,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宋早早闲着无聊,除了看书之外便做衣服玩。
她也不给人量尺寸,全靠一双眼判断,夏天衣服好做,褂子跟裤子裁剪好后,一个下午就能做完一身,到了晚上,徐砚就得了一身新衣裳。
他刚烧完火出来,英俊黝黑的脸上都是错愕,抬眼看宋早早,宋早早却催着他去试试,理由是:“我很无聊,只好找点事做,以前在家就给洋娃娃做衣服,这里没有洋娃娃,只好选你了。”
徐砚下意识朝徐阿奶看过去,徐阿奶早知道这丫头听不进人说话,不掺和年轻人的事儿,转身进灶房去。
宋早早跟没事儿人一样,“干嘛,你不要啊?”
徐砚莫名觉得他要是敢回复慢一点,她会立刻把衣服丢了,摇头。
宋早早白他一眼:“那还愣着干嘛。”
徐砚拿了衣服进屋子里去,他整日干粗活,这样细软的布料哪里舍得穿?捏在手中都小心翼翼,生怕撕坏了。
等到穿到身上,他更是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险些同手同脚地走出来。宋早早正在堂屋,见徐砚掀开帘子走出来,顿时眼睛一亮!
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还一点都不假。哪怕穿得破褂子破裤子,徐砚也生得比旁人英挺强壮,换上针脚细密干净的新衣裳,若是皮肤再白些,说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也是可信的。
宋早早忍不住笑起来,点评道:“有个人样了。”
说完她突然想起自己还给他做了裤衩,连忙转身去拿,塞进徐砚手里:“把这个也穿上。”
徐砚看着那四角裤,眉头皱的死紧,但还是乖乖听话,穿上后再出来,宋早早发现他似乎不会走路了,歪着脑袋:“你干嘛呢?”
徐砚很不适应穿裤衩,别说他,就是整个北山村的汉子们,也没有穿裤衩的,裤衩不都是女人穿的吗?他看着宋早早,别扭道:“……很难受。”
“穿习惯就好了。”宋早早随意道,“别傻站着啊,去让奶奶看看。”
徐砚望着她,宋早早不明所以:“看我干什么?”
他别开视线走了出去,好似因为她那番话,心里百味陈杂的只有他一个,宋早早说完了,就能如往常一样生活,假使他离开,她也不会多么难过吧?毕竟想要替她干活伺候她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从来不缺他。
徐阿奶多久没见着孙儿板板正正的模样了,喜得笑逐颜开,她好歹是享过福的,不像砚哥儿,打有记忆起就在过苦日子,若还是从前,便是一天一套新衣服,他们家也是穿得起的。
“好,好。”徐阿奶连连说着好,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笑意。“多亏了早早,你跟人家道谢没有?”
徐砚没有。
徐阿奶拍他一巴掌:“那还愣着做什么,我是怎么教你的?”
徐砚闷声不吭,徐阿奶摇摇头,当天收拾完碗筷回去后,她迈着小脚颤巍巍走到自己屋子里,把炕头的土给起了,挖了足足有一米深,才从里头取出个用布包裹住的小木箱子。
然后徐阿奶把徐砚叫进来,语重心长地跟他说:“早早对咱们好,咱们也不能光拿人家的好处,做人,得知恩图报,她是大城市来的,这些物件儿她应是喜欢的,你等等给她送去。”
小木箱子里,是当初破四旧打砸抄家时,徐阿奶藏起来的一些金子,还有一些女人家的首饰,金簪玉钗什么的,做工精细,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早早爱漂亮,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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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谨代表我个人,非常非常非常厌恶“婊子”这个称呼,请不要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女主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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