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贻指指那条被她挂在挂钩上的西装裤,“在那里面找到的。”
“放回去!”他沉声道,眼眸里溢满了冷漠严厉。
郁之贻出乎意料的没有对他的声色激厉感到吃惊,她只是收回手,将那张照片又端详了一遍,照片里的男生女生看起来还十分小,大概十几岁的样子,背景是一处游乐场,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
真算是个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郁之贻的心中有些酸涩,这算什么呢?被他掩埋的过去,被他珍视的女孩,被他缅怀的过往,那些才是他的生命吧。
而她什么也不是。
“依依是谁?”
郁之贻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双眸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牡西铭的神情有片刻呆滞,他是绝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那个名字从她嘴里发出来,竟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他几乎都快忘了她只是一个影子,而不是那个人。
“以后不准再提这个名字!她是谁,与你无关。”
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被他说出口,竟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那个依依,一定也是他的珍爱吧,不然不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郁之贻忽然觉得自己极蠢,她为什么要期望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呢?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呢?答案其实并不重要吧,他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他对她所表现的爱以及宠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全都土崩瓦解,那些所有的幻想只不过是一种暗示,是一种想象,这一切在那个叫牡西铭的男人眼里不过是叫做同情。
可是郁之贻就好像控制不住的,再次出声问道,“她是你的爱人对吧?她去哪儿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又算什么……”
“闭嘴!”她的话被牡西铭狠狠打断,牡西铭眼眸中想是要喷来,就在郁之贻以为他会立刻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时候,他却闭上了眼睛。
“滚去你的房间!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郁之贻愣了愣,他指的是那间死过人的黑屋子。
她忽然很想哭出来,因他的历叱,因他的冷漠,因他的欺骗和不信任。可是她却一下子转过身去,慢慢离开了床边,把照片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一声不响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的牡西铭像是被定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背影,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她哭了。
什么也逃不过牡西铭的眼睛,她忽然哽咽的呼吸,她故意隐忍的声音,全都分毫不差的进入他的耳朵,扣紧他的心弦。
他忽然很想叫住她,向她解释一切,刚才是他是失控了,他不该凶她,她因为担心他才上来看他一眼,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可他却一动不动,任由那抹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胸腔因为怒气剧烈的上下起伏,眼神里迸出嗜血的光芒。
他的手紧紧抓住床沿的被单,用力搅成一团。
郁之贻正缩在床
上的一角,哭的泣不成声。
眼泪打湿了被褥,大片大片的滴在床单上,郁之贻恍若未觉,她的不停的抽泣,心脏疼的不能自已,她把被单捂住自己的嘴巴,从里面发出呜咽声。
她就好像失控了一般,不知疲倦的哭泣着,周围安静的只有她的哭声在回旋,漆黑依旧一成不变,可此时她的眼里好像已经没有光明和黑暗那些区别了,她早已被那个男人扰乱了心智,失去了自己。
忽然,她似乎觉察到透过被褥照进来的光亮,她缓缓揭开被单,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挡住外面的视线,慢慢适应了这光明。
她的哭声也慢慢因为这灯光止住了,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时候她才看清楚这个房间的陈设:门边的大衣柜,床头的小桌子,床对面的梳妆台,里边的落地窗,外面还有阳台。
最里面还有一件洗浴室。
她忽然感到疑惑,不是不准让这间房照亮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外面又响起一阵吵嚷声,听脚步,全都是跑向二楼,她心一惊,牡西铭又出什么事了?
可是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他对她说的话,委屈感顿时又涌上心头,她才不要去管那男人的死活呢,死了最好。
她把头又埋进被单里,不再去管外面的一切。
然而那双小耳朵却出卖了她的心,仔细谨慎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牡西铭刚才因为太过激动,又引发了哮喘病,还好罗叔及时发现,让他吃过药之后就没事了。
这时,床边的手机响了。
牡西铭立刻拿过手机,听见里面云耀一丝不苟的回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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