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给桶和事发现场都做了仔细排查,也给你们的人做了口供,包括那家艺术品运输公司,还有在射程范围的两百米内外都做了走访调查,一无所获。”
他口吻抱歉,“我让他费点心,一定早把你事弄明白了。”
文澜心乱如麻,没表现出来,淡淡说,“我随时接受问询,配合警方的调查。”
“好。”欧向辰等于是来打招呼。事情显然严重,但他也用了最柔和的方式告诉她,后来他走时,尹飞薇相当热情的表示要送他。
欧向辰没拒绝。
这两人以前在海市可是不太对付的。两年一过,竟达成“攻守同盟”。
文澜打算出去透透气,走到门口时,外面走廊那两人竟然还没走,聊得旁若无人。
无奈勾起嘴角,她暂时未发出动静。
只听尹飞薇叹,“真没想到啊,霍岩从前爱她爱地要死,那会儿文文在英国念书,他光打飞的都去了多少趟,圈子里谁不知道两人恩爱,一晃眼,霍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出这么大事,达延几个老总都来了,他还没离婚呢连外场都不顾,说不来就不来,真是气人,好像文文得多求着他一样。”
欧向辰略微收敛,轻叹,“先别说这些,搞清楚她受伤真相最重要。”
“要我说,指不定就是霍岩干的!”尹飞薇怒道。
靠在门侧的文澜简直无语凝噎,她紧紧闭上眼,企图用这个动作缓和逐渐失控的胸腔起伏速度。
尹飞薇声音带喊,“谁不知道文文一旦出事了,达延就整个是他的——丧心病狂!”
“霍岩不是这种人。”欧向辰低劝,“况且在这里说话,被文文听到不好。”
尹飞薇不依,持续叽里呱啦着。
欧向辰带着她走远了。声音终于消逝。
门后的文澜在弱光下站了良久,安静地像尊虚弱雕塑,慢慢地,她有了反应,侧身,面朝里,挪动脚步,重新回到了床上。
侧睡着,单薄的被子堪堪盖到腰间如山谷凹下去的部分。
幕窗外夜景迤逦,而她闭上眼,拒收一切。
……
第二天一早,欧向辰换了一身行头,亲自领着他朋友来医院。
对方是一名支队队长,本来不用跑这种普通问询,冲着和欧向辰的交情,不但亲自到场,还问得事无巨细。
他试图引导文澜回忆来山城的这大半月,具体活动轨迹和社会关系,“这两点是警方在侦查案件时的核心条件。”
文澜微皱眉心,关乎自己的安危,当然重视,不过回忆来回忆去,发现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没什么不同,都是工作相关。
“你先生知道这件事吗?”对方眼神犀利,似乎和旁边看热闹的尹飞薇商量好,逼她当众回答这种把自己与霍岩摆在对立面的问题。
她笑了笑,苍白脸色微微无奈,“他应该出差了。”
“应该?”对方又讶,“可有点奇怪,他助理不会告诉他这件事吗?韩逸群昨天不是来了,应该也会告诉……”他顿了顿,看了欧向辰一眼,得到肯定暗示后,轻轻正色道,“是这样,我们警方处理大部分已婚女性受害案件时,丈夫是第一怀疑人,事实也和这种推测八九不离十。”
“向辰,你什么意思。”病房内消毒水味浓厚,还有一股中草药香,她一双眼睛澄澈,如果不是眼白部分红血丝未消,该是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她此时,淡淡用这双受轻伤的眼刮了下欧向辰,一扫而过。
视线回到雪白床面,侧颜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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