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是一個自救的機會,故意皺眉悄悄屏住呼吸,一只手捂住胸口,艱難地說:“我有哮喘——麻煩把車窗開一些——”
“溫小姐還是別和我們耍心眼了。”紋身男冷笑,抵在她腰間的匕首又朝她緊了緊。
她一邊閉息,一邊“痛苦”閉眼。
駕駛座上的鴨舌帽男人朝她瞥了眼,給紋身男使了個眼色。
紋身男忙把車窗擰開一道十多厘米的縫隙,“如果溫小姐敢不老實,就別怪我不客氣。”
溫瀾趴在車窗上,大口大口地吸了幾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又偷偷地把車窗往下降了些,朝外望去。
和她離得比較近的幾輛車,雖然都在等綠燈,但此時正值年底,室外氣溫很低,車子的車窗都緊緊關著。
此時的溫瀾眼圈中已經淚光盈盈,她的臉緊緊貼在車窗玻璃上,向四周用力瞅著,并把手指伸到外面悄悄畫著sos。
“差不多就行了!”紋身男一直在緊盯溫瀾,現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溫瀾?”這時,江景辭的聲音忽然從左側的白色轎車上傳來!
很快,白色轎車的車窗緩緩移下,江景辭棱角分明的五官出現在溫瀾對面!
“江——”溫瀾既激動又興奮,差點哭出來。
同時,她腰部那個冰冷的東西朝她用力壓下來!
“趕緊和他說再見,否則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紋身男已經小聲給她下了命令。
她知道一旦錯過這次求救的機會,被他們帶去郊外,她就會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昨晚就約好今天上午見面。如果我不和他說幾句話就把車窗關上,他肯定會起疑心的!”
溫瀾腦子轉得飛快,為自己爭取著最后的獲救機會。
紋身男探尋地看向前面的鴨舌帽男人。
鴨舌帽男人重重“嗯”了聲。
“溫小姐是個聰明人,千萬拿捏好分寸。”紋身男低聲囑咐溫瀾。
溫瀾快速擰下車窗,用哀求的眼光看向江景辭,右手還不停地在車身上寫著“sos”。
“景辭!”溫瀾帶著孤注一擲的心態,故作親昵地喊出這個名字。
因為她說和江景辭是最好的朋友,如果連名帶姓地喊,綁架她的人指定要懷疑!
聽到她這樣稱呼自己,江景辭神色一怔,眸光也漸漸落在溫瀾不停畫來畫去的手上。
“馬上過年了,你欠我的錢趕緊還了吧!那筆錢其實是謝宴聲的。你真要還不了,就馬上給謝宴聲打個電話說一聲——你再不還錢,謝宴聲指定會報警——麻煩你趕緊把錢還了,就算幫幫我了好不好——”
溫瀾絞盡腦汁,試著把自己被綁架的信息傳遞出去。
她和江景辭萍水相逢,不指望江景辭會出手相救,只希望江景辭能把她遇險的消息告訴謝宴聲,或者報警。
江景辭深深凝視住只隔了不到兩米的溫瀾,只見她面色凄楚,水盈盈的眸中求生欲滿滿。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纏。
“廢話太多了,趕緊說再見!”紋身男把溫瀾往后扯了下。
這時,前方綠燈亮起,溫瀾還沒來得及和江景辭說再見,乘坐的黑色轎車如同離弦之箭,朝市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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