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看到江景辭,愣了片刻才面色如常。
江景辭的目光朝她投過來的時候,眼眸中的愕然一閃而過,看向謝宴聲,“想必這位就是謝先生了。”
“都說江先生是風投圈近兩年的一騎絕塵,今天能和江先生遇到,真是莫大的緣分。”
謝宴聲是個交際高手,和江景辭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幾分鐘不到就從風投聊到數碼產業。
段文崢的老婆向茉,拉著溫瀾和自己坐到一起,溫瀾的位子恰好和江景辭對著。
“還沒替景辭介紹呢,這位快要臨產的美麗孕婦,是我太太向茉。”段文崢打斷謝宴聲和江景辭的談話,“我太太身側的美女,是宴聲的太太,溫瀾。”
溫瀾還沒反應過來,江景辭已起身,先和向茉打過招呼,又看向她,意味深長地喊了句“謝太太”。
“江先生。”溫瀾想不出該說什么,只淺淺一笑。
江景辭再次落座,和謝宴聲段文崢聊起來。
向茉和溫瀾說起自己的預產期,又說等生完孩子一定去江城,找她定幾套好看的衣服。
溫瀾和她不緊不慢地聊著,但注意力一直在江景辭那邊,她怕江景辭嘴不嚴,把她折現的事兒說出來。
但江景辭比她想象的靠譜,除了打招呼,兩個多小時的飯局結束,也沒和她說幾句話。
回去的路上,謝宴聲喝了酒,溫瀾開車。
“你瞅瞅人家向茉,即便挺著個大肚子,只要出門見人就渾身上下都是大牌,精致得沒有任何瑕疵。”
謝宴聲多喝了幾杯,歪著頭凝望著正在開車的溫瀾。
溫瀾聽出他又想找茬,忙道:“你別用向茉烘托氣氛了,對我哪里不滿直接說吧。”
“其實也沒有不滿。”謝宴聲深笑著揉了揉太陽穴,“你就憑這張臉,即便穿個白t牛仔褲,扔人群里也是最吸睛的。但是——”
溫瀾知道重點來了。
“你好歹是我謝宴聲的老婆,再怎么也要弄點行頭給我長長臉啊!腕表,包包,總還有吧?下次回江城,把那對兒婚戒拿過來。以后只要有應酬,你和我都戴上,讓別人一看就是一對兒。”
溫瀾聽得心悸,試探著問,“那枚女戒值多少錢?”
“值不了幾個錢。”謝宴聲說得很是輕松,神色忽然又正經起來,“無論值錢還是不值錢,我活到現在,還只為你買過戒指。”
“謝先生的嘴,騙人的鬼。”溫瀾笑著懟他。
謝宴聲自嘲道:“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在你那里都洗不白了。”
“只風流花心就算了,還小氣摳門,你讓我怎么違著良心為你洗白?”
溫瀾還在算計著那筆沒解凍的錢,繼續旁敲側擊,“我一個月累死累活賺那幾萬塊,怎么舍得買奢侈品呢!如果謝先生覺得我這個謝太太寒酸,不如添補些錢,我明天也好有勇氣去京貿大廈看看。”
京貿大廈是上京有名的奢侈品集聚地。
“明天上午我有個會,中午或晚上可以陪你去京貿。”謝宴聲就是不說給錢的事兒。
“好啊,謝先生可要帶足了錢,我可真的準備去掃貨了。”溫瀾這次是發著狠要宰謝宴聲一回。
謝宴聲幽幽道:“錢的事兒不用謝太太擔心。我隨便一張卡,謝太太打著滾都花不完。”
溫瀾不敢把心思表露得太明顯,選擇噤聲。
“江景辭剛到手了串十八子,我準備買來送給謝太太。不知道謝太太后天能否賞臉去看看?”
謝宴聲的聲音帶了明顯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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