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驚詫地抬眸。
謝宴聲正玩味地盯著她。
“你說,是無意中路過看到了我。”她把剛見面時謝宴聲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你記性可真好。”謝宴聲咬住后槽牙,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小腹,恨聲問,“究竟有多愛,才會令你有生下孩子的勇氣?”
她低著頭,故作沒聽到。
“如果你嫁給我之后,沒有偷偷打避孕針,我們的孩子也該一歲了?”謝宴聲不知道發什么瘋,話題始終圍繞著孩子。
“真要有個孩子,我和你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或許吧。”她硬著頭皮敷衍。
在剛確認懷孕的時候,她思慮再三還是向謝宴聲交了底兒,但換來的卻是不屑和嘲諷。
現在,謝宴聲已經有了名正言順的太太,她如果說出孩子是謝宴聲的,以謝老爺子謝夫人的強勢和安臻的憤怒,肯定會生出更大的事端。
安臻是謝母看中的兒媳,她兩次得罪安臻,謝母對她恨到了潑鹽酸毀容的地步。
如果她說出懷了謝宴聲的孩子,謝母為了安撫安臻,肯定要對她和孩子下死手!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孩子的身世,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知道么,你心心相念的白月光已經成了個吃軟飯的混蛋!”她的不冷不熱,令謝宴聲把憤怒轉到沈毅身上。
“他不光搞大了你的肚子,還搞大了簡寧的肚子!”
溫瀾聽得心頭一顫,“簡寧?”
謝簡寧大學念的是醫科,畢業后在江城市婦幼保健院做了婦產科醫生。以她的本事,如果不是深愛沈毅,一定不會讓自己輕易懷孕。
“簡寧的孩子就比你遲一個月。”謝宴聲咬牙,“不得不說,姓沈的確實有本事,能讓兩個女人為他心甘情愿懷孕,明知做單親媽媽也要把孩子生下來!”
“再說一遍,我的孩子不是沈毅的——”溫瀾小聲喃喃,還沉浸在剛剛的炸裂消息中。
“你就算再替姓沈的說話,也無法洗掉他身上的骯臟!”謝宴聲早就篤定孩子是沈毅的,說話的語氣十分不屑。
她和謝宴聲吵架幾乎沒贏過,索性選擇沉默。
“從始至終,你都是眼盲心瞎。”謝宴聲嗓音低沉,繼續說著對溫瀾的不滿,“你嫁給我兩年,我連你有個姨媽都不知道,我算哪門子的丈夫?說到底,你從未把我當做你的依靠……”
直到謝宴聲的朋友老金來到之后,謝宴聲才停止了對溫瀾的控訴。
老金長得高高瘦瘦,一張干癟的臉很是滄桑。
聽謝宴聲和他見面后的聊天,溫瀾才知道老金剛剛三十出頭。
老金打了幾個電話,前前后后十分鐘不到,就擺平了療養院的看門大爺。
大爺嘴里一直嘟囔著沒有通行卡不能進,但還是放他們進去。
走進療養院的大門,溫瀾雙手緊握,緊張得直冒冷汗。
謝宴聲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兒,呲聲道:“姨媽,又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媽,犯得著這樣緊張么?”
“不緊張,我一點都不緊張。”溫瀾右手落在心口,已明顯感覺到心跳加速。
在老金的帶領下,他們很順利見到了副院長。
副院長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女人,長了張和善的大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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