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阔的叫声还是一如既往粗嘎夸张,不但非常难听还异常刺耳。
西伊则是懒得理会,搂了她的肩,只一脚便将那肥球踹到了一爆肉感的撞地声也是让沙奕颇为无语,行走间她忍不住开口问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西伊,盘阔看起来很好捉,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你们捕猎这种陆行鸟?”
“应该没有东西会选择捕猎它的。”西伊几乎是立刻给出了答案,“太难吃。”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沙奕差点笑抽。
怪不得它们那么嚣张,原是没有天敌,但她比较好奇的是,它的肉质得是有多难吃,连西伊这种吃土都没问题的男人居然也会嫌弃至此,也驶奇葩。
两人没走到两步,又一声粗嘎难听的闷叫响起,不待掉头,那盘阔又冲了过来。
沙奕却是瞅着觉得格外好笑,这种陆行鸟,速度没见得有多快,甚至走路都受了那肥硕身板的影响不稳得厉害,这会子化身膝盖高的沙包,迈着两条几乎看不到鸡爪的小短腿,以肉眼可看的“快速”去挑战一个身强力壮的两米高远古男人,画面实在太美,她光看着都觉得醉得不行,奈何那傻鸟完全不打算醒悟。
最后的最后,它果然被西伊踩在了脚下,后者却是身形都未动,只将一只脚抬了下便将它踩得死死。
沙奕忍俊不禁。
这种鸟每每都要先折腾得晕头转向,受上一遭子罪,才会有所觉悟,就像许多天前,他们遇上的那只母的,非得被揍一顿,扔进河里泡上半宿,才能明白自己的实力程度!
西伊对盘阔毫无耐心跟爱心,玩弄起来倒是兴致满满,将那傻鸟踩了一会后,在它的挣扎中,他再次捏着它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轮圈。
因着盘阔的偷盗坏习性,外加莫名的攻击性,沙奕并未阻止西伊对待它的“猥琐”手段,而是选择站在一边看着,反正她也知道,它的生命力强,西伊也不会将它弄死,最多搞得它精疲力竭灰溜溜爬赚再没精神来捣乱。
然而就在西伊即将把那傻鸟丢出去的那刻,她眼尖地瞥见了傻鸟屁股上一大团火焰似的尾羽。
盘阔是会水的,甚至潜水都没任何问题,说它是陆行鸟,其实它也算得上是水鸟,而它屁股上的那团鸟毛,用来做箭羽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着,她立刻阻止了西伊要丢鸟的动作,转而示意让他将它屁股上的羽毛弄下来。
西伊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伸手将那盘阔按到地上,打算直接开拔,沙奕下了一跳,飞快拽了他后腰的骨刀递给他。
如果直接拔,估计以这傻鸟的德行,非得叫得惊天动地不可,到时候耳膜可受不了,其次,这尾羽虽是空心,但有一定的直径,拔的话也比较疼,不如割些,减少点它的痛苦,也方便它再长。
回想了下那只蓝毛的母盘阔,沙奕记得它好像是没有尾羽的,光秃秃的尾巴走起路来跟这只有尾羽的没差,在进大河捞虾的时候也没见得它行动不便,综合思考了下,她觉得眼前这只傻鸟的尾羽就是遮屁股用的,再了不得点的最多就蚀引母盘阔用的,实则没什么卵用。
一思量,她干干脆脆地招呼西伊,将它屁股上一圈火红的尾羽全割了下来。
处理完,沙奕细数了下,它的尾羽数量倒还是可观的,大大小小整整有三十来根,就目前的试验阶段来说足够了,等到弓箭理想化制作后,再有需要的话,可以再寻些其他鸟类,毕竟刚刚在这盘阔的洞里也发现过不少鸟蛋。
它是住在这处的,想必这些东西的出处也不至于太远,到时候他们也可以去找一找。
她细数尾羽的时候,西伊第三度将那肥硕的傻鸟提了起来,这一次倒是没再轮圈,径直飞了出去,落地点不偏不倚就在它那小土洞的正对面十来米处。
它却是用了好几次才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便压着屁股在地上擦两下,反复了好几次,像是嫌弃,又像是不适应,直至钻到了洞口,由于姿势不当,它就那么直直地卡在了洞口,进不去出不来。
至此,两人也没再管它,一来它已经认识到自己干不过西伊放弃了报复,二来它虽是卡在了洞口但没天敌,没什么好担心的,现下比较重要的是要找到做弓的类似竹木的树。
这块土地并不大,所以他们也没走多远,就已抵达了那处西伊所说的林子。
但这林子里并非只有一种树木,相反,种类很多,且高度最高的也就十几二十米,跟之前聚居地山洞那个地方的树比都不能比,就倒下砸了聚居地山洞的那棵参天巨树都有五六十米,她还见过其他更大的,好比第一次遇见赛纳,西伊带她去摘野果时,她看到的那棵果树便是一眼看不到尽头,那砸洞的树跟之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前者参天,后者该是入云了。
此刻,再见这处的树,她便没了惊讶感,只是这些树的品类倒是她未曾在聚居地见过的,叶子形状奇特颜色古怪不说,还有些甚至长成了类似螺旋的扭曲样子,更甚的奇形怪状,枯死的植物也是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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