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嗤了声:“你倒自信!”夜长安没应,
她又问道:“你究竟为何要放我!”
夜长安出了破庙门,才回道:“我这人有毛病,见着美女就犯糊涂,若是绑你手脚在这里,遇着流浪汉进来,非我所愿。”心道:“再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去到河边,将牛皮用油纸包好,又沿那河道进了城,摸进县衙,时值深夜,看守的衙差与家丁多半还在打瞌睡,便蹑手蹑脚地回到房中,脱去湿漉的衣裳,光秃秃地钻去床上,倒头睡去。
翌日一早,若男醒来后,发现小腹被他大腿压着,看去时竟还一丝不挂,被羞得满脸通红,待又看到地下的衣裳湿漉,不禁起疑。夜长安道:“还不是想去厨房找烧鸡你吃,碰着下人经过,慌得掉入池中。”倒将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夜,趁若男熟睡,夜长安便又由床上爬起,由于鬼蔓藤毒性大多被功法化去,所余不多,想留着些备用,加上讳如海快要到来,若是得知没吃解药还似是个没事人一般,难免叫起疑,于是便索性再下一次毒,不将毒化去,叫去到经脉中,强忍十来日痛苦,拿出了那记载着龙拿手的功法,先练了起来
十来日后的田山县城,依旧阴雨绵绵,一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朝侧方巷子口望了眼后,便在对面一店铺前停下脚步,她抬头朝那店铺门上招牌看去,由于那帷帽被压得很低,挡住视线,用手顶了顶帽檐,才看清招牌上那几个大字“吉利典当铺”
一穿着黑衣的壮汉由她身后那巷子口出来,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走入店铺中。她这才重又将帷帽压低,跟着进去。
两人一进铺门,那柜台后的后生便朝两人笑脸相迎,这年头鲜少有人进来当铺是取当的,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阴雨天,他直接吆喝道:“两位客官可是一起的,不知需要典当些什么?”
果不出那后生所料,那青衣女子从大袖中掏出一物,朝他递来,口中问道:“不知这东西贵店可看得上眼?”
那后生一瞧,是一玉佩,水润且富光泽,还精雕着一瑞兽,张牙舞爪,活灵活现,没有接过,那般值钱的物件还轮不到他这后生来处理。只见身旁老朝奉双手接过,拿在手中反反复复地细看了会,才问道:“不知这位客官想要典当多少?是典断呢,亦或是约赎?”
那青衣女子道:“典断,要五百两金子。”
那老朝奉嘴角一抽,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玉佩朝她递回,道:“客官还是去别处看看罢。”
那青衣女子没有接,道:“怎么?老掌柜觉着不值这价?”
那老朝奉道:“不瞒客官,说来也是巧了,上次有一小丫头也是拿着这般质地的玉佩前来典当,开口便是要上好几百两金子。”
那青衣女子轻“喔”了声,道:“那倒是巧了,这么说来,那小丫头亦是识货之人,怎么?难道老掌柜没典当给她?”
那老朝奉道:“典当了,不过只给了十两金子。”
那青衣女子轻嗤了声,道:“老掌柜倒是会做买卖,明明值五百两金子的东西,就给人十两?这般趁人之危的事亏你是敢说出口。”
那老朝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道:“本店做买卖一向童叟无欺,与人方便,你若不信,大可拿到别处去问问价钱再行前来。”
那青衣女子笑了声,道:“老掌柜莫怪,我只是一时口快罢了,我这玉佩买来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莫不是您老一时看走眼,与那小丫头拿来的怕不是同一般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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