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还在的时候,爹不也和大伯、三叔、五叔分家了。”蘅毅反驳。
堵的蘅老头哑口无言。
蘅婆子忙道,“那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日日早出打猎,回到家里喝不上一口热茶、吃不上一口肉,今年二十有四还是个光棍,手里钱财加起来不足五钱银,你们还想我为这个家做牛做马?”
这是蘅毅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也是第一次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愤恨。
“我以后不会往家里拿一文钱,分不分家随你们。”蘅毅几口刨了碗里的饭,丢下碗筷起身离开。
“作死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蘅婆子哭着咒骂出声。
蘅老头沉默着没说话。
端着碗的手在发抖,昭示着他的愤怒。
若是细心一些就会发现蘅毅晚上根本没有碰过肉和炒鸡蛋。
“老头子……”蘅婆子轻唤。
蘅老头沉默片刻才说道,“给他说个媳妇。”
“真给他娶媳妇然后分家?”蘅婆子急切问。
脸上恨意更浓。
“不然呢?若不是你干的这些破事,至于如此?”
他们应该从蘅毅拿回家的猎物越来越少,就该明白过来。
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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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孙益明写完七本千字文,腰酸背痛浑身都痛。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出书房打算去茅房,见韩巧搬了竹躺椅在院子里乘凉,不见三孩子身影。
孙益明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张张嘴后轻轻叹息一声,去茅房小解。
回来后韩巧还在竹躺椅上不理会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他拉了椅子坐到韩巧身边,“韩氏,我们谈谈。”
“……”
韩巧回眸看一眼孙益明。
月光下其实太不太清他的样子。
但不妨碍她厌恶这个家暴不负责任的渣男。
“可以啊,谈谈就谈谈,只是咱们谈点什么呢?谈既然分家了,为什么房契、地契在你娘手里捏着,而不是在我手里。还是谈你自己没用考不上秀才打我和闺女出气。亦或者谈你是个窝囊废赚不来一文钱,用着我们娘几个扎纸人的钱去胡吃海喝,在你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大放厥词装傻x。”
“孙益明,那种看不见天日的日子我过够了,昨儿那一顿打让我明白,我的委曲求全换不来你醒悟,也换不来你愧疚,更换不来你自强自立。所以我决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打我一顿,我就打回来,你敢骂我,我就打烂你的脸,撕烂你的嘴,你不让我们娘四个好过,我就拉着你去死。”
“我发现想开后,日子也没那么苦了。”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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