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里躺着几条微信,全是马玉莲发来的,其中还有一笔转账。
马玉莲说:【抱抱薇薇,宝贝乖。】
【妈妈和爸爸已经说过小荷了,她知道错了,她拿刀子只是想割破你的衣服,没想真正伤害你,以后也不会再这么做了,你原谅她吧。】
【宝贝你怎么会去做兼职,是钱不够用吗,还是他们又找你要钱?】
【以后有事就和妈妈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夏薇捧着手机,视线渐渐模糊,马玉莲孟岳松对她的好,她都记得的,但是再好也比不过血脉之亲。
转账是笔大数额,他们在钱上从来不吝啬。
但,她没有点开。
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拿着亏心。
就像当年孟荷一定要她离开孟家,连她所有的物品、衣服都不许带走。
孟荷说:“这些全都是我的,被你偷去了十五年,你怎么还有脸带走?”
以至于夏薇一夜之间从一个骄傲的公主失去了所有,变成了两手空空的灰姑娘。
后来去普高读书,又四年大学,夏家不愿花钱让她读书,全是孟家暗中资助,瞒住孟荷,夏薇才有幸读完。
那感觉真的像是偷。
每花一分钱都是心虚,每天过得都是酸楚,像在经历别人的人生,游走虚与假的边缘。
工作后,才渐渐自立,渐渐找回自己。
孟家的钱不能再要了。
夏薇回复:【谢谢妈妈,兼职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我不缺钱。】
嘉和公司里忙忙碌碌,时间过得很快。
夏薇有空便看一眼手机,周二,她发现祁时晏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一张照片里,一个帅气干净的大男孩抱着一条大狗,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而那条狗在主人的怀抱里兴奋地吐着大舌头。
上面配得一行字:相依为命,一对父子。
恐怕这是调侃人家失恋,狗子没了妈。
夏薇猜,这个大男孩就是许颖的弟弟,但许颖没有出镜,一如既往,从来没有她的任何一丁点相关出现在祁时晏的朋友圈。
其实别说是许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曾出现在祁时晏的朋友圈。
这人就是这样,看似处处留情,却从不走心,连个朋友圈都不让进,最是无情。
不过话说回来,许颖弟弟没事了,祁时晏是不是该回来了?
夏薇打开两人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保持在男人的语音转文字上。
她那次没回,祁时晏也没再发。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找自己?毕竟自己输了他那么大一笔钱。
人像是忽然掉进一个大坑,叫患得患失的坑,心里有期盼,又怕期盼不到,感觉有所联系,可手一伸,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周五,手机嗡得一声响。
正是祁时晏发来的:“过来打麻将。”
还是那懒散散的声调。
夏薇将破手机贴在胸口好一会,感觉到心房有力的振动,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有了着落。
她回问:【几点】
祁时晏这回很鲜有地回了文字给她:【早点】
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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