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牢房里,怎么可能安得下心,花眠双手捧着水壶,看着司空箫,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司空箫盯着花眠看了片刻,花眠便等了片刻,结果对方居然就直接转身走了?
“喂!九少爷?司空箫!!”
“喂喂?你回来啊”
半天来一个人,说的话还没有自己自言自语说的说,搞不懂这位九少爷的心思。
回到床边放下手中的茶壶和食物,爬上床躺下,听着木板床由于自己的动作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地牢里四处没有一扇窗,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守卫在把她关进来时只在门口处留下一只蜡烛,蜡烛插在烛台上,当四周都安静下去时烛火轻微的‘噼啪’声越发的清晰起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直到烛火的光线渐渐熄下去时才有了些困意。
而此时司空府议事厅内,往常只有司空靖在厅内处理府中的事物,今日却黑压压一片坐满了人。
几位夫人虽然对讨论处理方案这种事明显没有兴趣,但碍于大夫人的面子都不好就这样离开,夫人们都没走,下面的管事侍从侍女护院们就更是不敢动。
“这样说那棵名为红角的草还是你给夏花眠的?”大夫人端起茶盏却不喝,看着跪在下首的吴管事。
“老吴,你来府里也有三十年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知轻重?倘若真的有毒,你该如何是好?”
“我应该说过,府中不留西耀的国的东西,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说到气急处,大夫人将手中的茶盏向地下狠狠的摔去,‘啪’的一声,茶盏在吴管事腿碎开。
看到大夫人气成这副模样,下人们皆不敢言语,杨故起身从人群中走出,跪在一侧。
“这次的事我也有责任,若我当时多留意厨房的情况也可避免这样的后果”
杨故出来说话,大夫人的态度不知为何居然缓和了些,“如果说你有责任,那从纪管事到大厨房每一位掌厨都难辞其咎”
听到大夫人这句,下面的人群里有些人不免的心中一紧,花眠这个事上许多人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是看热闹,况且徐管家用小手段排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上面人看不到,下面人管不了,只要事没到自己头上大多数时候是不会有人出头的。
谁也没料到这次居然闹得这样大,即便是司空羽司空箫他们出面,也没能护住花眠不被送去地牢,下人们相互看了看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至于夏花眠的处置府里是必然不能留她了,她做过这种事也不能再荐给别家看来只能交去给教会处置了”
大夫人话音刚落,司空箫起身行礼说道“母亲,这位夏花眠是我带回家的,当初念她出言相助而收留,我也有责任”
看到司空箫站出来,司空冥耐不住刚要起身,被司空羽一把拉住袖子,“你就别添乱了,听你们说话我头疼,还是我自己来”
“母亲”
司空羽起身向着大夫人盈盈一福,抬起头脸上满是生意用的笑容,“正如母亲所说,出了这样的事,家里是万万留不得夏花眠,但母亲心肠向来是最软的,人又仁慈,一定也是不愿送她去做苦役的不如这样,将她给我,我带去忆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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