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明琅已走到他的身边。
她皮肤白得令人憎恶,肌肉线条圆润而清晰,散发着干净甜美的沐浴露香气。
他的沐浴露气味有那么呛人吗?
沈澹月垂眸,喝了一口白兰地,喉咙却更干了。他有些烦躁地攥了一下手指。
明琅坐在了他的对面。
吧台的椅子对她来说,有些高,她却不是狼狈地爬上椅子,而是单手撑着吧台,轻轻跃了上去。
手臂的肌肉在他眼前紧绷了一下,洁白而紧实。
沈澹月抑制着后仰的冲动。那一刻,他以为,明琅要对他发起进攻。
事实上,她身上的气息正在围攻他。
她似乎总是很潮湿,不洗澡时,颈间、背上有一股温热的汗气。
洗完澡后,那股汗气则变成了未烘干的水汽,水淋淋、湿漉漉,令人窒息。
她离得太近了。
他不需要呼吸,不需要氧气,也感到窒息。
沈澹月侧过头,避开她浓烈的气息,又喝了一口白兰地。
酒已喝完,喉咙却仍然干渴得厉害。
熟悉的厌弃感再度来袭。
每当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时,总会感到自我厌弃。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明琅有了欲-望,而是他厌弃自己的想法——根本没必要因为她而想那么多。
她用的沐浴露是他的。
她身上的旗袍也是他找人准备的。
他完全不该感到慌乱,而是冷静而游刃有余地打量。
沈澹月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时,明琅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这样很好看。”
“我们可以离婚吗?”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
明琅没想到沈澹月会夸她,愣了一下,但她转念一想,感觉他可能是出于礼貌才这么说,没必要当真。
她撑着腮颊,晃着双腿,静等他的回答。
下一刻,她的下巴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重重抬了起来,对上了沈澹月喜怒难辨的眼神。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令人毛骨悚然,“可以再说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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