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秦风没法入眠,拿出笔墨,在白纸上写出两个遒劲的大字——官,商!
官压商一头,如何翻身?
难道真要靠当上驸马爷么?末席的候选人,就是给前面九位当陪衬用的,况且,是谁在圣上面前推举他?这个人怕是没安好心。
一想到有人可能要扒了他的马甲,这觉是没法睡了,到了后半夜,他一骨碌地起来,叫醒了冯宝,主仆二人按平常打扮了一番就出门去。
值夜的小厮本来在打盹,被他俩惊醒,打着呵欠行礼后问道:“二公子这么晚出去?”
“想到有副要紧的药没配,事关人命,去一趟医馆。”秦风说得平常,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常发生,那小厮立马打开门,门一开,一阵冷风刮进来,秦风便假装咳嗽了好几声。
那小厮心想二公子这身子骨还是不行,吹点小风就发作了。
就这身子骨能让公主满意?
秦风不知道这小厮就从他的身子骨想到了能不能伺奉公主那么长远的事,出门后,冯宝取来了马车,他坐上车后松了口气,出了太傅府,就不用装了,舒坦!
他心绪不静的时候更喜欢去医馆坐着,医馆里其实别有洞天,比他在太傅府的卧房舒服多了,就连冯宝也总是嘀咕说能不能长住医馆,府里又不自在,何时才能出来自己住。
可惜不行,这鬼地方官大于商,嫡大于庶,搬出府住是要经过父亲和嫡母同意的。
他一没成家,二没受封,凭什么搬?要不就是秦太傅撒手人寰,兄弟分家,但这样的话,依旧会有宗族长老出来阻拦。
医馆离太傅府其实不到三里地,夜深人静,隋城的青石板小路泛着清冷的月光,医馆的大门紧闭,这里与现代的医院不同,没有夜班之说,入夜就闭锁。
要是有急发的症状,都是上门请大夫上门应诊,这简直是效率极低,有这一个来回的功夫,真要是重病,早见阎王去了!
秦风左思右想时,冯宝打开了医馆的门,兴冲冲地说道:“公子,进去了。”
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冯宝都叫他公子,而不是二公子,在他眼里,自家公子比大公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要是小的时候能悉心救治,能成病秧子吗?
话说回来,公子是天才哪,三年时间,精通医术还把医馆开得如火如荼。
大公子就是苦读书,拼命文考,再仗着有个当太子傅的爹才混到现在的从四品,真论本事,他未必是公子的对手,可惜,冯宝瞟了咱家主子一眼,可惜是个庶出。
秦风不晓得冯宝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进门有高大的门槛,他撩起袍子正要抬脚,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敢问是不是医馆的郎中,我这有位急症的病人,劳烦救命!”
这人看似很着急,但是,秦风在心里冷笑一声,事出必有妖。
这么安静的晚上,街上空荡荡,这人要是着急,步伐肯定快,夜里声音明显,他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如同幽灵乍现。
可见此人是个练家子,还是个内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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