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是为了她。
夜十一叹气:“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可你要知道,同黄指挥使交易,结果如何看得见,好坏大不过天,同我皇帝舅舅交易,那是瞬息万变,生死莫测,一个不小心,风暴便能袭卷你我两族数百条性命。”
阿苍早掏出干净的帕子想要为夜十一擦净手腕,没想莫息霸道地揽活过去,丝毫没她出手的余地,这会儿莫息又冲她伸手,明显要她手中干净的帕子,见大小姐看到了也没异议,她顺从地将帕子递到莫息手里。
“我知道,你放心。”莫息接过干净的帕子,便往夜十一左手腕两排牙印的位置上圈一圈,再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别用去痕的药膏抹。”
夜十一挑眉,没吭声,她一定抹。
阿苍无语地看向永籍,永籍脸火辣辣地烧着。
得不到夜十一的应承,莫息也不在意,反正她真抹去这牙印痕迹了,下回他带着加深痕迹的药膏来,再咬一口,抹上去,纵她想再去痕,也没那么容易了。
夜十一看不透莫息脸上又现出得意的神色是为何,将绑成蝴碟结的手脱出他的手中,柔声道:
“谢谢,是替芸钗谢谢你,也是我自已谢谢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之间何需言谢?”莫息不理会此话一落,又得来夜十一的瞪眼,前世是一家人,今生也一定是一家人,他是认定了。
天色不早,南瓜粥下腹,阿苍再沏热呼呼的茶上来,莫息吃饱喝足,眼神儿便不住地往清风堂外西厢的方向瞄,那是夜十一的寝屋,他的意味不言而喻,看得夜十一险些咬碎银牙,忍着亲自拿把扫帚赶人的冲动,再次让阿苍送客!
回去的路上永籍看着好心情哼着小曲儿不骑马儿,改踏着月辉轻步缓行的莫息道:
“大少爷,咱还小呢。”
“嗯?”起初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莫息又敲了下永籍的脑壳:“胡想什么!就因你家大少爷我还小,故就算我同十一睡一屋,那也发生不了什么事儿,既然什么事儿也不会发生,那我吃饱喝足困了,让我歇一歇又有何妨?”
歪理本事日渐增长,脸皮厚度见风就涨。
永籍暗下决心,回去就同永书通气,他们都得好好看住大少爷,绝不能让初显流氓本质的大少爷真闯出什么祸事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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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粥很快见底,驼鸟终归得伸出脑袋来。
“不能说?”
“……”
“阿苍,送客!”
“!!!”
阿茫已吃完回到屋外廊下守着,永籍刚自茶水房要踏回正屋,阿苍正收拾着碗筷,闻声赶紧放下,回身快步同永籍一前一后走回正屋,同看着仍坐在桌旁的各自主子。
永籍可以继续看着,阿苍却不能,大小姐已下令,她得执行才行,走到桌前,福身道:
“莫大少爷,请回吧。”
莫息很委屈,简直比永籍被他敲脑壳时还要委屈,没理会阿苍请他走人的姿态,忽而抓起身边夜十一靠他这边的左手,低头,张嘴,扑在她手腕上便是一咬。
“嘶!”
“嘶!”
顿时两道抽气声响起。
阿苍:莫大少爷疯了吧?
永籍:大少爷对我还是好的,从来只敲我脑壳,都没咬过我!
这一咬,莫息恶狠狠地想着,绝不能留情!
前世失去她后,他浑浑噩噩过着日子,倘不是有她留下的儿子尚需照顾,不能让儿子失去母亲又没了父亲,他早在她亡故后紧随其后,赶在黄泉路上同她作个伴。
她不知道,她亡故后,两人的血脉得以延续,却也生存得岌岌可危,如同三皇子一般自小就是个药灌子,每当看着用她的命换来的儿子,每回都能让他痛到无法呼吸,也让他悔到深处,早知道会这样,他不会要这个儿子,他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他不会让她为了延续两人的血脉,为仁国公生下所谓的香火承继而命送!
阿苍抽气过后,赶紧上前便拉开莫息,却被夜十一抬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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