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摸摸谢芷清的脸颊,低声问道:“刚才……你觉得舒服吗?”
谢芷清一怔,随即双颊发热。
他不知如何回答,既不愿违心,又实在无法将自己的愉悦宣之于口,只能怔怔发着愣。
郎卅却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回答,他只是摩挲着谢芷清红肿的唇瓣,说:“舒服就行,别的……管那么多呢。”
他放开谢芷清的脸颊,又去捂住他的眼睛。
宽厚的手掌遮住了视线,完全黑暗的世界却不会让人不安。
谢芷清察觉到郎卅换了个姿势,紧接着自己便被拥入熟悉的怀抱。
“睡觉。”郎卅说,“熬夜只适合我,小皇子要早睡早起。”
谢芷清的耳朵紧贴着郎卅的胸膛,那人说话时胸腔的振动让他心安。
他抠抠郎卅的肩膀,应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胡闹太久,总之第二天,谢芷清也一直睡到中午才懒懒起床——甚至比郎卅还晚。
睁开眼对上郎卅玩味的表情时,谢芷清都有点懵。再向窗外一看,竟已是晌午时分了。
“学好不容易,学坏……”郎卅摇了摇头,连连啧声,故作叹息。
谢芷清顾不上跟他斗嘴,头晕脑胀地爬起来,手脚发软地去给看芙芙。
还好还好,郎卅还算有良心,知道照顾芙芙给它换粮换水。
谢芷清前后瞎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坐回郎卅身旁。
他现在有一种新婚夫妻洞房后再见面的尴尬感和羞耻感。郎卅也丝毫不知道收敛,他就坐在自己身旁,以一种完全无法忽略的肉麻眼神看着自己!
谢芷清动了动手指,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又实在无从说起。
这个时候,阿忒斯突然出现,拯救了他。
它在门口捶门——先去开门的是芙芙,它跳下案台,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到门口。
它不知道怎么开门,在门口转悠了好几圈,急得到处乱跑。
谢芷清笑着过去开了门。
阿忒斯嘴里叼着一封信。
谢芷清看看它,又指指自己,问道:“我的信吗?”
阿忒斯没动作,只继续看着他。
谢芷清心领神会地接过来,顺便摸了一把阿忒斯的脑袋,让它进房间来,自己则坐在桌前,拆了信细细地看。
寄信来的自然是谢芷清的父兄,这次的消息是……
“啊!”谢芷清低声惊呼,“皇兄他们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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