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缘心中狂喜,但一听完,立刻沮丧,不过也是正常,自己这般俗人,怎能入得仙师法眼。
李尘自然法眼如炬,心念一想,索性成全他吧,“你处理观中事物,甚是辛勤,虽是以世俗心态,但也未有过分之举,将这道场打理的井井有条,也算不小功劳,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立为三重观观主,替本座处理俗事,以后负责宗派外围事物如何?”
鼎缘听罢,心中不敢相信,随之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地步,简直如同刚上云头,又坠深渊,复又升天,大起大落,大落大起!
“多谢师尊成全,弟子叩首以拜,必不负师尊圣恩,全力以待,为师尊分忧!”
鼎缘大礼参拜,三跪九叩,拜了李尘,充为记名弟子,对他已是满意至极,意外惊喜了。
至于观主之位,其实他执掌大知客多年,权利早已与观主无异,如今也不过顺理成章罢了。
李尘点点头,便又赐他一部自己著作的仙道功法,唤作《玄重道经》,虽无炼形为气通周天之后的三重秘境,却可直通地仙之门,在修真界其实已不同凡响。
又赐他一些法宝飞剑丹药,均为自己闲暇时炼制,信手而为,却非稀松平常,俱是道界上品。
毕竟李尘如今先天半仙功果,再是随意,出品也自不凡,可抵无穷天才地宝、名匠仙工。
毕竟人力有穷,而天地造化无极。
李尘如今身蕴造化,无心而为,便是神秀,已非他所想非想,所为非为之意了。
又给鼎缘安排吩咐几件俗事,李尘便又回玄重塔去,开始飞剑传书,邀请关系不错的几个熟人。
“林一平!!这枚令牌代表什么你不是不晓得,还不打开针法,交出岳红菱!!”
千洵林,不死药庐前,薛坤带着一众凝气好手,大声威喝。
薛坤不明白,自己亮出令牌好一会儿了,这药老居然不为所动,哪来的虎胆,难道敢和离恨宫抗衡!?
其实药庐中,林一平已经胆裂,他活了两百多年,哪里认不出薛坤手中令牌,更知道离恨宫的厉害,在道界简直无法无天,横行无忌。
只是稍碍诺言,旁边又站着岳红菱这丫头,满目伤情,一脸悲绝的望着自己,他就算再胆小,也一时下不定注意。
又过半响,薛坤十分不耐,喝道:“林一平,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以为现在还同以前?我业已步入修真,你布置的阵法虽然厉害,但也绝难不倒我,只是不愿耗费时间气力,更与你存身立命的机会,才让你主动交出云沙派余孽,以后自然继续容你在此逍遥,你若非要违逆,得罪离恨宫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可想清楚的好,我只再与你半盏茶时间考虑!”
林一平拜在燕子靳门下不久,对修真其实浅薄,全心都在钻研剑术,林一平的阵法他要破去,恐怕肥时久不说,真气也十不存三。
若万一这老药头发了失心疯,再出手对付自己,虽然凭师傅的脾性,睚眦必报,肯定让这药老给自己陪葬,但自己也冤死不能复生,所以还是以威胁为尚,轻易不愿出手。
毕竟这位不死药老,也是修真散流,两百多年的修为,气通周天圆满,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林一平这一下被薛坤说中了痛处,如果是以前,自己一条老命,仙门无望,好歹一口真气,杀了这淫燕恶徒,哪怕得罪离恨宫,躲不过去自行了断便是,反正长生无路,多活不久,不在这一会儿。
偏偏自己前不久炼成了一炉三转凝魂丹!本来自己长久无法凝聚神魂,半仙无望,而此丹正可助自己一臂之力,有九成把握冲击神魂!
一旦神魂凝聚,便可大增一个甲子寿元,自然返元半仙有了不小希望,若一旦运返丹气,凝转元胎,甚至以后炼胎铸神,都不是不可能,那时节三千之寿,长生逍遥,便此有指望了。
人欲无穷,便是一丝希望,也不可放过,林一平自然不想死,就算活了两百多寿,也还想着继续长存天地。
不然他为何还经常劳神费力,救一些江湖侠客,凡间权贵?不就是靠他们供奉自己一些人间灵草奇珍,好省去自己寻找搜罗,用以炼制修真神丹,帮自己增进修为,推升境界么?
不然凭他的资质,又是散修出身,没有修真法门,能修炼到养精炼气小成,便是极限了。
幸好他运术不差,在一处古山石洞中,居然寻到了一本丹经,这才一步步依靠炼丹,两百多年时间,将自己境界提升到了如今地步。
但凝聚神魂,便很少有丹药可以助升,全凭修道者自己参悟,十分不易,若是成就,便也奠定了一丝元神之基,迈入返元也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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