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别起来了,和我还这么见外,夜深微寒,小心又着了凉,到时候父亲大人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南宫冥月扶着大哥重新躺下,一边帮他掩回了打开的被角,一边调侃道。
“紫竹,给三弟拿把椅子过来。”南宫问月也没有坚持,顺势躺回了床上,又让在床榻之边伺候的侍女给自己的这位三弟搬了把紫竹做的椅子。
南宫冥月就近坐在了床榻之边,两名侍女奉上茶之后就悄悄退下,室内只剩下兄弟两人。
“你看我这不中用的身体,连起个身都困难。”南宫问月率先开口自嘲道。
“大哥别这么说,这又不是你的错,这次我前往扶桑国的时候特意拜访了扶桑国名医,替大哥带了一些药回来,大哥先用用看有没有用,有用的话,我吩咐船队以后都给大哥带回来就是。”南宫冥月安慰道。
“三弟有心了,天蓝回来的时候已经和我说了,如此就多谢三弟了。”南宫问月轻咳了一会,脸带歉意道谢。
“大哥这就见外了,你我兄弟还分彼此吗?我还盼着大哥早日身体康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呢。”
说到这里,南宫问月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就连脸色也在剧烈的咳嗽中变得更加苍白几分,他急忙从靠枕之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南宫冥月见此,从桌上拿起一杯茶,入手微温,递给了南宫问月。
南宫问月服下药之后,咳嗽终于有所缓解,不再那么剧烈地咳嗽。
“让三弟见笑了,还得让你服侍我用药。”问月歉意的报已一笑。
“大哥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大哥带着我们兄弟二人去玩的事情呢。有一次我调皮爬到树上抓知了不小心摔下来,还是大哥不顾危险的接住了我,为此还折了一条胳膊,被父亲大人关了两天的小黑屋。”
回忆童年往事,兄弟二人都笑了起来。南宫问月苍白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的笑容。
“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二弟也是的,不知道在家多帮衬着你和父亲,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听说前不久他又在醉香楼为争夺一名花魁和一帮江湖人士打了起来?也不嫌丢人。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起到带头作用的缘故,让这千金担子落在你一个人的头上。”南宫问月低头面有愧色。
“大哥别这么说,二哥是性情中人,不喜欢管理这些琐事罢了。”南宫冥月摇摇头,并不在意。
兄弟二人又闲聊片刻,南宫冥月起身告辞。
“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刚刚扶桑国回来,还有点琐事要处理,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一起去打猎。你就别起来了。”
“行,那我就不送了,让天蓝代我送一下。”南宫问月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唤进在外间伺候的侍女天蓝,让其代自己送南宫冥月回去。
南宫冥月出了紫竹阁,转头望了一眼那坐落于一片紫竹深处的紫竹阁。紫竹阁周围一片漆黑,唯有阁中有一点灯火闪烁,若隐若现,与周围的环境显得那么的突兀与格格不入。皎洁的月光洒在南宫冥月的侧脸之上,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也没有再去往大殿之上,径直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紫竹阁内室病榻之上,南宫问月正闭目养神。
少顷,侍女天蓝回到了内室禀告南宫冥月已经离开了紫竹阁。
“终于走了,我这个三弟,对我还是不放心啊,言语之间尽是试探之意。”床榻之上的南宫问月睁开双目,目中精光内敛,炯炯有神,一扫病恹恹之态,丝毫都看不出是一个久病在床的人。
看着站在一旁的侍女天蓝,“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每天还要不厌其烦的给我煎药,再秘密处理掉。”
天蓝递过一杯茶水给南宫问月,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公子说的哪里话,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公子,那些三公子送过来的药是不是按照老规矩处理?”
“恩,你处理吧。”南宫问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以为意。对这个从小跟随自己的侍女天蓝,不论处事能力还是这么多年帮自己遮掩病情,他还是很满意的。自己如今势单力薄,身边唯有两个侍女可用。
“公子,奴婢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天蓝抬头望向南宫问月,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这天下还有你不敢问的事情?”南宫问月刮了她一眼,站起身来,离开床榻来到窗边,“你是想问我为何明明已经病好了,还要装病多年是不是?”
天蓝使劲地点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他脑袋一歪,“是啊,公子真是睿智,难道你是天蓝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拿你家公子寻开心。”南宫问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回答,这时,外间走进一人,正是他的另一个侍女紫竹。
紫竹走近天蓝,伸出纤手,一指轻点她的额头,接话道,“你啊,是不是天天让你熬药嫌麻烦,想偷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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