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瑞夫老医生本来是不打算来这所破破烂烂的临时医院的,只是他还是有点心软,想着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
在他小时候,异能大战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愈演愈烈,他的父母身为埃及中产阶级的一员,将年幼的他送到英国留学学医,同时期待他留在英国。
最开始没有留学的史瑞夫对英国在内的众多欧洲国家是有很多幻想的,但是在被本国人尊称为‘日不落帝国’的英国留学这段期间,作为中东人种的他受到了不少偏见。
对此早就很愤慨的他可听不进去父母的话,一意孤行决定回到埃及。他知道埃及的医疗条件没有欧洲国家那么优秀,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是那么难。
作为英国著名大学的医学博士,史瑞夫到自己祖国经常头疼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经常是抗生素麻药不够或者没有。这也导致他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对着瓶瓶罐罐发呆。
那些受了伤的人本可以得救。
所以——
当那个黑发少年背着自己半死不活的兄弟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自己难不成情绪正如妻子说的那样,很明显吗?
“您好,我和我的兄弟都是异能者。希望您可以给予我们援助,我会在这之后为您提供足量的药剂的。”
在史瑞夫惊讶的面前,背着血流不止的兄弟的黑发少年再次强调:“您要知道,就我知道的他异能的情况来说,他可以活下来。他需要救助。”
史瑞夫沉默了。他曾在英国留学,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异能者是个怎么不科学的存在。的确有异能者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活下去。
但回忆起祖国曾经试图和拥有怎样多怪物的英国对抗,败北的他还是艰难地吐露出话:“你得先保障,你们不会伤害这片土地的人们。”
他对异能者这种拥有无法以科学解释的才能的存在,着实有些害怕。
黑发少年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但还是坚定地回复:“医生,我们绝不会故意去伤害别人的。”
史瑞夫随手取下自己的医用手套的时候,莫名地想到那个白头发的少年不知道怎么样。疲惫的他连自己染上了血的白大褂都没有换,就那么准备去看看他们。
路上有伤员看到这位和蔼可亲的医生不少向他点头,有些伤员和家属还在询问自己或者家人的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手术。这导致他去到那间临时空出来给两个少年的房间格外慢。
屋内的两个人的交流声传到了屋外,史瑞夫在远离其他人,空荡的走廊上听到声音倒也不意外。虽然聊天内容有点奇怪。
“你说你怎么长成这样的性格啊?虐待?冷暴力?还是啥?”是没有听过的声音,史瑞夫为之前半死不活的白发男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越发警惕异能者的存在。
“诶?为什么这么觉得?”之前和自己交流过的黑发少年的语气显得很疑惑。
“啧,你成长环境绝对有问题。”白发男孩肯定地说道。
这两个人听上去关系很不熟的样子。史瑞夫捂住额头头疼地想,别出什么事情就好。
他看外貌就知道两个人绝对没有血缘关系。
史瑞夫打开咔咔响的木门的时候,纪德正在以强硬的态度批评海源北斗刚刚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抗的错误行为。
他的状态从最初见面的半死不活,已经好上太多了。尽管白发少年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脸色不正常。
史瑞夫轻轻敲击了门,温和地提醒着房间里的两个人自己的存在:“虽然恢复速度的确很快,但是请不要忘了自己是伤员。”
“而且也别大摇大摆,就这样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会引起不少纷乱的。”史瑞夫老医生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对着认真看着自己的纪德说道。
他就是担心这个,才会让北斗带着纪德去远离其他人的病房。
纪德暗红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很少在中东遇到像你这样子见识广泛,并且会愿意救助陌生异能者的医生。”
海源北斗只是听着。
“你在中东看来呆很久时间了。”史瑞夫乐呵呵地说了句,随即询问伤势的情况:“还好吗?还需要我吗?”
话的含义有两个。还需要我医治或者伪装医治吗?
安德烈·纪德无奈。自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第一次露出友善的笑容:“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纪德你经常在中东吗?”回忆着纪德初次与史瑞夫老医生见面的话,北斗越想越疑惑。
马拉着两个人在满是风沙的小道上越走越远。太阳西下,正是一天中气候最适宜的时候。小道旁的野草遍布,时不时看到一丛丛的桧树和众多的风滚草。
堆积着稻草,用简易木板钉着的马车上,两个人的脚边摆着还没有组装好的各类枪支和子弹。
他们此行出来是为了完成当初答应医院救助纪德的条件,虽然史瑞夫说过‘既然都给钱了,那就没必要吧。’,但是两个人都坚持要去运输药品。
为此,纪德还带着北斗去购买了下必要的枪支来伪装为雇佣兵。中途纪德还强调自己本来就是用枪的,可以
把枪的基本使用方法教给北斗。
在某些方面,他意外地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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