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闹出来动静太大,搞不好要惊动学校,但最后因为姓武的门卫出现掌控了局势,最后李星仔被送医院,生死未卜。
门卫说了不会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对谁错一定要严惩以待,但李星仔性命攸关,先把他送往医院治疗,明天才给个说法,最后才息事宁人。
泽文彪表面上看起来没事,还好之前有薛东平舍命护着,所以才身体无恙,只是感觉全身疼痛,只是可怜了薛东平。
结束之后,薛东平跟泽文彪也就分开,大宝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去学校报到,没有住的地方,跟着泽文彪回去。
回去的路上,大宝神经变得麻木,心里空空荡荡的,心里头只有一个疑问问自己:眼前的泽文彪,还是当年好学爱问追求真理的文哥哥吗?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最后还是泽文彪先开的口。
泽文彪走到一块草坪上的时候,随地躺了下来:“嘛的,做人真他妈累,要上学,要读书,还要吃饭睡觉,还要打来打去的。”
大宝还没有缓过神来,站着说不出话来,纵使这会儿疑问很多。
他从头思考了一遍,先是他在火车站等泽文彪过去接他,然后那个叫做薛东平的人打电话来,刚好被听到,然后不了了之。本来以为好好的宴会,现在全部泡汤。
薛东平又说什么“金武门”社长之争的,再然后才是生后来打架事件。
想来想去,都是因为薛东平,都是因为什么狗屎金武门社长之争,鼓着勇气问了出来:“你大学四年没回家,都不知道村里人都在数落你,这不是以前的你。你对我说你有梦想,还在为之奋斗,但我看到的……”
“早给你说过村里那群老家伙根本就是猪头,思想落后,办事古板,说话中规中矩就跟自己说的就是真理一样,你听他们的!真理就跟屎一样,不用嘴巴去尝都知道是臭的,咱们都是读书人,不能像他们那样麻木,要不然这么多年寒窗苦读也就白费了。”
“你坐下来说话,这样看起来你很伟大的一样!”泽文彪把他拉下来平起平坐,好像还很费力。
“我开了一家店子,自己当了老板,这几天开学忙得不可开交,刚才你看到的那些人,他们只是羡慕嫉妒我的生意好而已,这种事在松北大很常见,等你待的时间长一点,自己就都懂了。”
泽文彪想要极力的掩饰自己。
“还有,我四年没回家,真心给你说的一样,我是在为自己的梦想在奋斗。”
“你骗人!”大宝表示不相信,“刚才那些人看着就不像学生,出手那么狠,那个叫做李星仔的被打成那样,不死出院也要残废。”
“怎么就不像学生了?不像学生,那你说像什么?”泽文彪还在狡辩。
大宝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说:“我看像黑、社、会的。而且我听你们说话的时候就知道,薛东平话只说了一半,其实你们就是……”
“那我告诉你,有时候眼睛耳朵都是骗人的。明天去给你报名,然后你好好读书,学好你专业‘城市建筑与规划’,说不定将来还是一个城市设计师,不过最后还是一个卖房子的,这就是残酷的社会现实,还不如跟我一同卖外卖。”
泽文彪说到这里,大宝就窘迫了,还没有给他说自己一下火车就被骗了,手机钱全部没了的事实,然后岔开话题。
“那你告诉你我,你奋斗了四年的梦想是什么?不可能只是一个送外卖的,那有啥出息?”
泽文彪躺在草地上,一双手枕在后脑勺,咽了一口口水。
“大宝,这城市不属于你的,家乡的蓝天白云也不属于你,等你长大你就会明白,你迟早要飞。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出息,能生存,能赚钱的,那才叫出息,你还纯洁,像一张白纸,但书还是要读的,我说的,你到底懂了没有?”
这样一说,大宝本来还懂一点点的,但现在脑袋里一团迷糊,给他点面子不说话点头表明听懂算了。
“那你的梦想呢?你都奋斗些什么?”大宝继续问。
“咦,我们的大宝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较真呢?”泽文彪很无所谓的翻了个身,一只手撑住脑袋,很无所谓的样子,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
“大家对你那么高期望的,你不能辜负了大家。”大宝很认真的样子。
“社会是残酷的,我告诉你什么是大家的期望?钱,钱最现实,我们都需要钱。这些道理你现在还不明白,现在你只要记住,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对你不一定是好事,现在你该干嘛干嘛。”
“那你说我该干嘛?”大宝疑问。
泽文彪起身说到:“回家给你露一手,然后睡觉。愣着干嘛啊,快起身拉我一把。”
他起身的动作很吃力,好像一个人搞不定的一样,像是哪里受了伤自己死撑。大宝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正在想着有些话怎么开口,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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