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的这些话,就像一团团迅速升华的干冰,把那盏烛火赖以生存的氧气一点点地覆盖掉了。
看着满目讷然的曲衷,段宁齐挑眉:“不会吧,你当真了?”
呼——
烛灭了。
是啊,她当真了。她记了好久,开心了好久。
……
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让她憋屈的答案,曲衷就不问了。
她怏怏地从监狱走出来,有种魂不附体的剥离感。
可一出大门,灵魂就归位了。
因为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翟昰。他正在不远处站得笔直,微笑着对她张开了双臂。
天哪,他怎么会在这里……
曲衷什么也不想,激动地跑过去扎进了他的怀抱。
吸收了满满的日光,温暖得不可思议的怀抱。
曲衷抱紧了他,脑袋轻轻地蹭着他胸口:“你不是上午下午都有庭吗?”
翟昰下巴抵上她发顶,不动声色地说:“有,但现在是中午。”
曲衷“啊”一声,从他怀里退出来,着急道:“那你还跑来干嘛,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呀。”
翟昰无所顾忌地抬高嘴角,低头找她眼睛:“怎么,你心疼了?”
他也凑得太近了,任何一个扯谎的小动作都会被识破吧。
曲衷的嘴炮技能完全失灵,她微微后仰了一点上身,支吾道:“我……我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去的路。”
“可是,”翟昰把她的手拉过来,态度虔诚,“我觉得你这时候可能会需要一个拥抱。”
所以他来了。牺牲了仅有的一点午休时间,来到了她身边。
曲衷再也没法嘴硬,重新抱住了他,嘀咕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翟昰把她圈紧,发出一声轻松自得的笑:“因为我会读心术。”
曲衷“嘁”一声,她才不信。
再一想,不对啊,他是检察官。检察官读的都是谁的心,犯罪嫌疑人的。
反应过来后,曲衷锤他后背一下,佯装发怒:“好啊,你把我当你的犯罪嫌疑人。”
翟昰否认:“哪有。”
“哼,”她抓住机会和他谈条件,“那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拿提审那套来应对我。”
翟昰想问他什么时候拿提审那套来应对她了。算了,还是不问了。
“我答应。”他郑重其辞。
曲衷还嫌不够:“你发誓。”
“好,我还用宪法发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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