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香槟色的衬衫被汗水打湿,贴着她的肌肤,她难耐又克制的蜷起了手指。
写字楼外华灯初上,窗子隐隐约约映出两道身影。
宋华深平静似水,林初则又一次的失态,小腿紧绷着,脚上的高跟鞋‘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让她浑身的气血都在向上翻涌,耳垂烫的厉害。
林初忍不住的想:离婚以后,宋华深经历过的女人应该不少,这激发了他心中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劣性因子,比以前会,还比以前更懂怎么折磨人。
办公室始终没有开灯,窗外照进来的光线,给人一种压抑的昏暗。
宋华深脱掉的西装,随意地放在一摞文件上,干燥冷调的木质香,还是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她呼吸之间。
林初重新戴好眼镜,抽了几张纸巾,慢吞吞地擦拭着大班台。
‘啪嗒。’
一记清脆的响声自身后传来。
宋华深站在不远处的茶水区,洗干净手,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明明灭灭的星火在他指间,他的身形轮廓笔挺高峻。
林初拿开他西装的袖子,捏着被压在下面的项目书,提步走过去。
“项目书看过以后,没问题就安排时间签合同吧。”
林初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与刚才被他困在桌上时判若两人。
她这样的淡然,好像诸如此类的事,早就做过无数次。
宋华深吐出一口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清脆的动静伴随着他的声音:“我只是说可以考虑,没说一定签。”
昏暗模糊的光线里,林初的表情变了变。
宋华深振振有词:“我刚才连裤子都没脱,你觉得你这算是陪睡吗?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
林初听着,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宋华深往一旁的垃圾桶里抖落了烟灰,声线微沉:“伤还没好,就不要想着急功近利,我不是禽兽。”
他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还是说以前接触过的投资人,你都是这么交易的?”
林初抿了抿唇,压着自己的情绪,短暂的沉默之后,仍然耐着性子道:“那宋总打算什么时候签合同?或者说,这合同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宋华深说:“项目书留下,我看过之后,会给成洲回复。”
……
这项目书,宋华深看了有几天,成洲这边始终没等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月中发工资那天,又提起了裁员的事儿,好在林初正在洽谈跟中资的项目,裁员名单里暂时没有她。
不过,老板薛永成问了她几次项目进度,究竟能不能谈下来,林初都强装镇定的做了保证。
可宋华深那儿又迟迟不回消息,让她心中无比焦虑。
下班后,林初先去了趟医院,补齐了母亲的住院费。
她去病房探望,蒋茹正好在睡觉。
林初不敢弄出动静惊扰到她,只隔着门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几千块的工资,扣掉住院费和房租,也就剩个日常的通勤,连生活费都不够。
巨大的压力让林初有些崩溃,回想这两年来的生活,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
坐地铁回家的路上,林初接到了陆进的来电。
手机里,他说:“在家里么?我正开车过去,给你带了喜欢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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