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不想吃鸡屁股鸭屁股,他下不了嘴,又没法好好给望向春讲它们的屁股上有哪些细菌跟病菌,就把危机推给张慕生解决。
他不清楚张慕生是怎么跟望向春说的,总之屁股们没进家门。
望向春给他炖了一锅银耳莲子桂圆红枣汤,稠乎乎的,早上一碗,晚上一碗,他喝怕了,就端到房里让张慕生喝。
陈子轻一边把不吃的都给张慕生吃,一边担心他的腹肌减少,天天睡觉都要把手放上去摸摸捏捏,就这么过完了八月,迎来了九月。
天气还是热,纱窗不能开,张慕生在房里叠衣服,叠到一半接了个电话。
张母在电话里讲了家里到县城开小超市的情况,问儿子在西宁的生意,欣喜中带着感慨:“那好,真好。”
张慕生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如今餐馆客流量大,买下来的那套房子也顺利出租收租,那边要建个三甲医院,房价必然上涨。
张母生怕被哪个听到,她关起门来说:“慕生,咱家现在越来越好,这是要发啊。”
张慕生把风扇关掉:“你儿媳是福星。”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张母纳闷,“不是你在你爷爷的坟前种了两棵树才好起来的吗,妈知道你稀罕小遥,可他没掺和进来的,就不要算到他头上了吧。”
张慕生面色不耐,他老婆身上的秘密多如牛毛,不会想被人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便只复述:“你儿媳是福星。”
“好好好,你说他是福星,那他就是福星,妈听你的。”张母试探道,“中秋你们回来的吧?”
“不回。”张慕生说,“有其他安排。”
“什么安排比回家重要。”张母已经把儿子儿媳房间的床擦了被子晒了,这让她没法接受,“我跟小遥说。”
张慕生冷了声音:“别烦他。”
张母心里一紧,忙顺着儿子:“不烦不烦,你们好好的,我跟你爸就放心了。”
“小遥他姐在你们那住得还好吧?她是去监督的,你留意着点。”
张母欲言又止,想必儿子能懂她的话。她至今都不信儿子的病是真的好了,那又不是头疼脑热,或者长了个疮。
张慕生“嗯”一声就挂掉,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剩下的几件衣物,不知在想什么。
看了会,张慕生将衣物叠起来收好,他去了客厅。
当姐姐的在撇豆角,弟弟在看电视,两人说着什么悄悄话,头靠得很近。
张慕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走近,站在他们身后。
陈子轻冷不丁地发现他的身影,吓了一跳,用嘴型问道:你站这儿干嘛啊?
张慕生按着沙发背弯腰,唇贴在他老婆耳边,气息落在老婆细细的小绒毛上面:“听你们说什么。”
那嗓音压得极低,落在人耳朵里有股子阴腻的质感。
陈子轻起了层鸡皮疙瘩,他缩着脖子咳两声,装作才
发现张慕生的样子:“慕生哥,衣服都叠好了吧,那你去把西瓜切了!”
望向把手里撇成几段的豆角放进腿上的盆里:“小遥,一会就要烧晚饭了,还切西瓜?”
陈子轻哼哼:“我想吃。”
望向春说:“那姐去给你切。”
陈子轻拉住她:“咱俩还有话没说完呢,让慕生哥去。”
望向春哄着:“还是我去吧,我给你切大小一样的,看着甜,吃着更甜。”
沙发后的张慕生哧笑,不就是片片均匀的,谁不会。
晚上,陈子轻一张张数张慕生每个月上交的工资,这是餐馆每个月除去各种开销后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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