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苟安听见了男主就竖起耳朵,立刻在宴会厅角落里找到了贺津行——
今日男人没穿正装,一身休闲服这会儿正靠在栏杆上跟好友陈近理闲聊,大概是注意到钢琴区这边正展开不入流的勾当,他确实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只是平日里如同挂着面具的笑容稍有迟疑,他显得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挪开了视线。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至于男配们,今日好像有些掉链子——
贺然不知所踪,这船那么大,贺小少爷不知道在哪个场子快乐;苟旬更是早就凉透了,自从开场舞后被父母关回了船舱,至今再也没出来过。
苟安转头看向夜朗,作为最后一位硕果仅存的男配,后者显然也在注意那边的情况,眉头紧锁……
这个样子,让他的小腿又被苟安踢了一脚。
"想去就去。"苟安冷漠地说,“别在这演什么心急如焚。”
心如止水,只是稍微有些担心陆晚的夜朗觉得自己离心急如焚相去甚远——
奇怪地看向苟安,发现她也正蹙眉看着不远处:和以往不一样,往常她看见陆晚倒霉通常都会很开心。
他当然不知道,对于苟安来说,原女主很讨厌,但是像柴狗一样流着哈喇子不想干好事的徐家蠢货更惹人嫌。
苟安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用自己的后脑勺对身后的人说:“我说真的,如果你想去帮她的话,可以去
。"
"你让我去是真的想让我去帮她,还是在说反话?"
经过借物游戏那一出(游戏开始就被赶走的夜朗回船舱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他已经逐渐懂了眼前这位苟家大小姐的思路——
"如果是真的,我就去一趟;如果你在说反话,就是不想让我去,那么我会让侍从帮忙解围,我还在工作。"
保镖先生突然很有节操,还记得自己在上班,不可以和雇主以外的人产生任何交集。
——虽然他给出来的选项里,显然没有"放着陆晚不管"这一项。
不过这是基于人类基本到的的抉择,到也没什么好冲他发脾气的,苟安只是被他说得叹了口气,心想这人突然这么老实,属实有点难搞。
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摇晃了下手中的红酒杯,正想亲自去日行一善,广积功德,这时候,胳膊被人从后抓住——
"还是为了试探?"
突如其来的发问,保镖先生的声音平稳似乎不带一丝情绪,但实则带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他很少这么说话。
苟安有些惊讶地挑眉,回过头。
只见身后的保镖先生乌黑的发丝柔软地垂落,在宴会厅明亮的灯光下,每一根发丝莫名都带着乖顺的意味——
尽管他本身散发的气氛与这两个字根本不沾边。
此时此刻那双因注意力极其集中而显得有些凌厉的黑眸,全神贯注地落在她的脸上,是与“乖顺”南辕北辙。
这人向来一身反骨,苟安比谁都清楚。
“如果是为了试探,大可不必。”夜朗用前所未有清晰的声音说——
“陆晚只是邻居,我不喜欢她。”
伟大的保镖先生后知后觉,终于在工作了大半个月后,隐约且懵懂地品出了苟大小姐那些异常举动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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