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猩红的舌尖舔去苏落落唇边的水迹,银色的长睫轻阖,极致的渴望终于被满足了微不足道的一丝,眼底的猩芒渐渐消退了一些。
神志和无数次轮回的记忆彻底恢复,那庞大的黑暗岁月弥散开来,暴君菲尔诺·泽尔修斯抬起眼,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冕下。
可这一次,无论是他堪称顽固的意志力,还是那些痛苦阴暗的回忆,都怎么也遮掩不住这短短的半月间门他作为求偶期兽人所经历的一切。
眼前小雌性控诉的目光和一桩桩一件件自己在求偶期干的蠢事浮上心头,泽尔修斯冕下因为连日挖矿和泡在地下城决斗场参加生死搏斗而变黑了许多的俊脸迅速发烫、发青、发黑。
他呼吸凌乱而沉重,双瞳因为不可置信而疯狂颤抖,连冰冷的耳尖也满上了一抹红色——
这段时间门,他不仅装无辜、装受伤、装弱小、装可怜;
殴打野生的长脖子兽、殴打死亡之林的王者守护兽、殴打一切小妻子可能爱吃的猎物;
还阴险狡诈,卖体力、卖猎物、卖忠心耿耿的跟了他几十个轮回的下属们;
甚至,作为一头只有本能的野兽,他还狡猾邪恶,用尽本能和心机哄骗小妻子成为他的伴侣,哄她被他亲亲,让她怀上了他的蛋,还得寸进尺,一刻也不愿和她分开,每晚将她掠到丑不拉几的爱巢里,做出种种不堪回首的邪恶的事。
甚至……
在求偶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丢兽的以为自己要和她天啾永隔了,又绝望又痛苦又凄惨,彷如一个末日囚啾,阴暗地写各种情书,在心上刻字,恨不得原地掐死随时可能会清醒的自己。
桩桩件件,任何一件单拎出来都足以让冷漠而强大的教皇冕下失去头顶一切冷漠神秘的光环。
可……这些却是他在无数轮回中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浮在他记忆的最上层,像烈日下一颗颗填满了酸甜苦辣的宝石,折射出七彩而耀眼的光泽,装满了一个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甜蜜的小雌性,甚至敲碎了那漫长的、孤寂的岁月,照亮了他习惯了伤痛和孤独的内里。
也是阴暗的、不堪的、身为野兽的内里。
高高在上、从未失态过的泽尔修斯冕下狭长的双眸轻阖,他想到自己不久前,对那个独一无二的、闻起来香甜可口的小雌性做出的种种邪恶行为,矜持和冷漠的底线第一次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他先前只是记起了自己干了什么,现在随意沉浸了一下,她玫瑰般双唇的触感和他做出的那些邪恶行为的细节一一涌上心头,让泽尔修斯冕下冰冷的双瞳克制不住的疯狂地震,艳丽的红晕从他耳尖一路蔓延,整只啾从头到尾连三条腿都红了个彻彻底底。
见泽尔修斯反应这么大,苏落落也震惊到难以置信。
都什么时候了,这只阴险狡猾的邪恶啾竟然还在这里假装纯情。
他以为脸红一红她就会原谅他吗?
他这么过分,她至少要一天,不,三天不理他,还要趁机把欠了的一万多个亲亲减到一百多,本来一天要一万个亲亲的利息就很过分。
苏落落噼里啪啦地在心底打着小算盘,想到泽尔修斯这几天为了给自己买养神草花了十万晶币,就又略有点心虚,再看他半边脸颊和肩膀上那些反扑的污染焦毛,就更心虚了。
其实,她也很想他的,可是,今晚经历的事实在已经突破了她想象的极限,她怎么也要拿出点态度来才行。
苏落落想着,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连忙趁他不注意,连滚带爬的就要往边上跑。
可她没注意,先前为了方便给她清洗身体,整个木床都是靠在水池边上的,她为了避开泽尔修斯,下意识往左边逃,脚下又没什么力气,一不小心就整个人掉进了氤氲的水池里。
听见她的轻呼,泽尔修斯冕下的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池,将已经在深度只有一米二三的水池中挣扎了两下自己站了起来的苏落落紧紧抱在了怀里,旋转了一圈,然后以他先摔在下面的姿势一起沉入了清澈的水底。
苏落落:“……”
记忆还有些混乱没想起来这个水池深度的泽尔修斯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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