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钦倾身问:“你就不怕,我拿到东西后翻脸不认人?”
“不怕。”乔雅南说得毫不犹豫:“我会把这东西给你,是因为你是怀信的小舅,怀信的品性为你做保。”
范世钦大笑:“我倒是占外甥便宜了。”
“我也想知道,范东家会被这两样东西打动吗?”
“抛开你和怀信的关系,单从生意人的角度来说也会。有这两样东西,含香春就再不能压我一头了。”范世钦感慨:“你这脑子,天生该是个生意人。”
每每回想那几日的心情,乔雅南的心都会往下坠。她很欢喜有个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之中,可她也希望自己有自救自保的本事,而不是完全托付于另一个人,这让她不安。
范世钦的话让她知道,若没出意外,她的图谋是能成的。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她要盘算得更周全一些。她不是这个时代离了男人连走远一些都害怕的女子,比她们多学的那二十年,不应该只是壮了她的胆色。
“这两样东西如今你什么打算?”
乔雅南心情显见的更好了,从她说话都好听了就看得出来:“范东家买卖做得大,也做得好,小女想听范东家指点一二。”
“你哪里用我指点,‘乔记’就做得不错。”虽然这么说,但范世钦显然是对这两样东西很是看好,略一想,道:“若是外人,自是买断方子最为合适,便是多给些钱都值,但若是这么对你,我那外甥怕是要掀了我的书房。这样,这两样东西分红给你如何?”
“我有点别的想法。”乔雅南坐正身体:“我把香皂的方子给你,至于怎么分红,你说了算,但是蚊香那个方子,我想留给‘乔记’。”
“‘乔记’不是做吃食?”
“也不是不可以做其他。”乔雅南笑:“常信县往后三年是怀信辖地,多收些市税也是好的。”
范世钦眼睛微张,竟是这个想法?
“那你怎不把肥皂也留在常信?”
“若是范东家同意把作坊设在常信县,那自是再好不过。”
“我为何不同意。他是我外甥,感情是一方面,现实点说,也是他好我才能更好。你个未过门的未婚妻都如此替他考虑,我这个做舅舅的还比不得你?”
乔雅南笑眯眯的:“范东家待怀信有多好,怀信再清楚不过。那就说好了,将香皂的作坊也设在桂花里。”
范世钦反应过来,指着她失笑:“你说你,就算不给我香皂方子也没人能说什么,还非得设这么一坑给我跳,图什么。”
“图范东家高兴。”乔雅南低头看着敷着膏药的手腕笑了笑:“童沛瑜的事一出,含香春肯定要受些影响。这时品香坊的香皂一出,肯定要吸走含香春许多顾客,之后含香春越弱,品香坊越强,就再不能相提并论了。”
范世钦看着她,神情中更多了分亲近:“不怪怀信这么盼着成亲,是得把人看紧点,跑了就亏大了。”
“我不着急成亲。”
“我看他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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