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春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你让他知晓,我来此是奉皇命来关心他们。”
“是,但此事非一日之功,是一件时长日久之事,以此来建立他们对恒朝的归属感。”
乔雅南也是没办法,她更想让百姓知晓恒朝这个国家,可这里国家和皇上就是一体,还是世袭,她只能这么说。
吕晓春拍拍她的后脑勺,第一次不再戏谑的认真夸她:“做得很好。”
乔雅南低头笑了笑,心里的小人已经摊开四肢躺平了,她也没想到啊,有朝一日竟然还要提醒百姓记得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在她那个时空,这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东西,梦里问一句你是哪个国家的人,一定都会毫不犹豫的响亮的回答你。
封建王朝太轻贱百姓了,经历了两个时代的乔雅南对这一点感受深刻。
从坐凳旁侧抽出一个小抽屉,乔雅南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已经过饭点了,先生吃点肉干垫垫肚子。”
吕晓春拿了一根慢慢嚼着,还在想着乔丫头刚才那番话。她站得高看得远,想得自也更宏观一些,回到县城时已经想好信要怎么写了。
清静了一路的乔雅南打了个瞌睡,下了马车都还有些睡眼朦胧,忍着伸懒腰的冲动问:“先生留下吃饭吗?”
“不了,下晌你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我要写点东西。”
吕晓春点点头:“去哪里让人来知会我一声,看到那栋宅子看到没有,我买下来了,离着近。”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尔容可不就等在那门口,这何止是近,离着也就五十步路。
“先生,您这看着像是打算长住……”
“我吃自己的住自己的,长住怎么了?你有意见?”
这话回得太理直气壮,乔雅南赶紧摇头,她能怎么,又不敢赶人。
吕晓春一卷衣袖,走人。
香苗偷笑,低声道:“姑娘只在吕先生嘴下吃过亏。”
乔雅南捏了捏自己的脸:“没办法,还薄了点。”
这下连沈忠都笑了,对穿着官服过来的大公子行礼。
“怎么今天回得这么早?”沈怀信担心她有事,得着信就赶紧过来了。
“弄清楚了就回来了,进屋和你说,在马车上吃了一根肉干就睡着了,好饿。”
家里都没料到她回得这么早,中午没给她留饭,好在灶屋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做起来快,周嬷嬷亲自下厨去了。
趁着这点功夫,乔雅南把红土乡的情况说了,待到饭菜端上来后吃得头也不抬。
沈怀信在一边给她布菜,看她要说话都拦着了:“先吃饭。”
乔雅南也是真饿,一气儿吃了三碗,又喝了一碗汤把最后那个角落填满,满足的拍了拍凸起来的胃,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打算去睡一觉的猫儿。
沈怀信担心她撑着,拉着她起身慢慢去游廊散步,边聊着这事。
“红土为什么会影响收成?撒熟石灰是何原理?”
这是一个化学问题,乔雅南小心着措词:“红土比较粘,不透气,不适合种那些农作物,撒熟石灰可以让土质不那么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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