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的孩子玩这些吗?”
吕晓春摇摇头:“我们那样人家的孩子玩得反而最单调,每天一大堆人跟着伺候,生怕磕着碰着,陪着踢踢球都恨不得帮着跑了。”
乔雅南有些好奇:“都这样?怀信小时候也这样?”
“他?”吕晓春笑着弯腰拿起那只竹船儿:“他哪里有什么小时候,你当他那个状元天上掉下来的?越是表面光鲜被人交口称赞的人,背地里下的苦功越多。”
乔雅南立刻就心疼了,她真是问了个蠢问题,怀信五六岁到大伯身边,说得再好听,事实上也是寄人篱下,他必须比别人更努力,做得更好,才能让自己有立足之地。
吕晓春看她一眼:“没有白下苦功,要没有前边那些年的努力,哪来今日。不说他,就说你,若没有你母亲日日鞭策着用功,你又怎会懂得这许多。付出才有收获,世事皆如此。”
乔雅南想了想‘乔雅南’童年时打肿的手心和小腿顿时没了话,都是吃了苦头的。
至于她,谁能说高中三年不苦,都苦出汁了。
按住这个一想就嘴里泛苦的话题,乔雅南拿了个竹节人问三老:“长者,这手艺会的人多吗?”
“竹节人不难,大些的娃儿都会。”
乔雅南本是问的蔑匠多不多,见他这么答倒有些意外之喜:“也就是说,毛竹乡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只是蔑匠会的更多?”
“是如此。”三老指着那谷风车道:“这样的就得手艺人才做得好。”
乔雅南点点头,拿过纸笔把这点记上,边问:“一乡五里都是如此?”
“对。”说到这个三老也笑了笑:“咱们毛竹乡受这片竹林庇护,灾荒年间有笋饱腹,平时还能做几样东西卖卖钱,日子比其他地方好过。”
“确实如此,灾荒时有的地方只能吃树皮,吃草根,哪有笋来得好入口。”乔雅南笑着附和。
她以前不能理解老人对老家的眷恋,被子女接去城里呆不了几天就要回。后来做了村官后接触老人多了才懂,对他们来说,外边千好万好,不如自己从小看到的一景一物亲切,便是一朵野花都比外边那养得金贵的好。
三老听了这话心里更加舒坦,不论乔雅南问什么都答得详细。
连着两天乔雅南都去了毛竹乡,把五个里走了个遍,山头都去了好几个,知道了毛竹乡多少人,多少蔑匠,多少座竹林,能做出来多少种东西等等,摸底摸得非常到位。
她第一站选择这里就是想开个好头,围绕竹子能想到的路子多,事实证明,真的开了个好头。
黄昏时分,乔雅南向陪了她两天的三老告辞,老人欲言又止,想问不敢问。
乔雅南笑道:“有好消息我一定立刻告诉您。”
三老顿时眼睛一亮:“当真能有好消息?”
“女大人出京,自有用意。”乔雅南故意把话说得模糊,见老人笑着闭紧了嘴直点头便知达到了目的,告辞上了马车。
夕阳下,马车缓缓离开。
下一章有,但是太晚了我怕他们不给过审核,明天又积压了,所以干脆定时明天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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