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绣下意识地询问,这人的思维跳转也太快了,前一刻还在说些甜言蜜语,这会儿又提到古人作甚?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却无颜如玉。佳人她此刻便在身侧,无与轮比。”
“添哥,你,你跟认学的这些!”
阿绣跳脚,捧着脸一溜烟便跑了。
这人咋回事呢,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要不是自己是他未婚妻,那也太孟浪了。
阿绣回屋靠在门上,一颗心蹦蹦直跳。
她心想这人以往那般正经守礼,最近有些反常,莫不是先前进城赶考看到跟学到点什么,所以变坏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阿绣脸不红心也不跳了,神情还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隔壁,此时宋添正在无声地欢呼,第一次,他看见阿绣在自己面前害羞了。
以往大大方方的姑娘没想到害羞起来是这般样子,那脸庞俏若桃李,比这些花儿美了不知多少。
宋添的嘴角翘得老高,他打开一个装满小花朵的小竹篓,将一直拿在手的那朵小粉花放了进去。
这花是他让陈嘉力去田梗上寻的,为的便是等她上门。
原来那些话本上的东西真的有用,以前见同窗偷偷观摩他还鄙视来着,如今看来是自己误会了,总觉那些是腐人心智的***。
“失敬失敬,我收回先前那些话。”
宋添自言自语,后面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开始计划下一步。
还有半月他又得启程去府城那边赶考,时间有限做不了太多,可最少要让她回应自己的心意,做到两心相悦。
接下来的几日,宋添不再避着阿绣,却是时不是向她投过去一个温柔的眼神。
无人在身边的时候他还要弄一弄偶遇,再冒一句情话,比如说你今日这身衣裳甚美,发髻不错,很适合你,昨晚可有好梦之类。
阿绣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蹙着眉头愈发觉得此人不对。
也就在此时,她从陈嘉力口中听说了莺春楼的事。
陈嘉力也不是故意在背后说自家主子,只是在下人们面前吹嘘。
“当时那情况多么的紧急,要是比不过那位童生,苍山学馆的几人便要赔那老鸠七八十两银子。七八十两啊,几个大男人卖身都赔不上。
这时,公子挺身而出,一首情诗力压群雄,一下子便将那位童生比了下去。
那情况别提多震憾了,个个都夸我们公子下场必得秀才。
他们是不知道,公子还是案首,一个秀才可不是妥妥的,我看啊,明年下场那可是要考状元的。”
陈嘉力坐布庄的柜台里边,翘着脚脖子仰得老高,全然没察觉到阿绣带着春柳已经来到门边。
柜台边上围着好几个下人,他们听到花楼来了兴趣,便问里面的姑娘如何,那头牌如何?
要说楼上楼下那些姑娘,陈嘉力也没多看,倒是那头牌……
“还行吧,刚开始以扇遮面,不以真容示人。后面公子力压群雄,居然不顾矜持地从台子上跑下来,主动拿开面扇给咱们公子相见。”
说到这,陈嘉力笑了,正想说公子不屑一顾,瞧都没瞧那些胭脂俗粉,就听得两声轻咳,抬头看去便见小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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