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我向哥了,梦到他骑着自行车,他横穿公路的时候,前后都没车,突然一辆车象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然后就疯了似的撞上了他,他被车撞得飞在半空,向我张着手大喊‘救救我,救救我!’然后跌落地面,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公路被打破了,一个大坑现了出来,他落到坑里面去了,然后我听到他大喊‘晓岚,我是被谋杀的,你一定要为报仇!’我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公路完好如初,我就想他去哪里了,我就找,找啊找,忽然,很多人象我扑了过来……”
唐人杰也听得胆战心惊,妈的,莫非向有财真的显灵了?不,这肯定是徐晓岚对自己前段时间暗查向有财的事情,虽然自己一直掩饰,但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了怀疑,然后便形成了梦,他柔声安慰徐晓岚道:“那是你对他感情太深了,想他的缘故,没事了,睡觉吧,要不,你就睡在我这里吧。”
“人杰,你说我向哥会不会真是谋杀的?”徐晓岚抬起头,泪眼汪汪地问。
“哪会呢,视频你也看了的,就是洪天放车撞的,公安结论也是这样,你不要想多了。”唐人杰极力开解,然后把她扶到床上。
“人杰,我好怕哟,算了,你还是和我一起睡吧。”
这个唐人杰当然愿意,他欣喜地说:“好啊,只要你不说我欺负你就好。”
“你敢?”徐晓岚破涕为笑。
天啊,你的恶梦结束了,我的恶梦可才刚刚开始。唐人杰暗自仰天长叹,只好和衣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也不动,不然就收场不了了。
第二天,送走徐晓岚后,已经是下午,唐人杰也打算坐车回家了。
因为很快就过春节了,车站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费了好大的劲才买到车票,挤上了红桥区塘上乡的车。
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一个男人坐了,那男人一上车就把件衣服蒙在脸上,呼呼大睡。唐人杰便紧挨着过道坐下,喘口气,因为他身强力壮,当先冲上去了,看着后面还拼命挤的行客,心里想,华夏人就是这样,其实大家都买了票的,但都生怕上不了车,都争先恐后,自己还不是一样,现在自己悠闲地坐下了,而别人还在拼命地挤,看热闹,也是一种享受。
人终于上完了,除了坐着的,还有很多站着的,客车又在市区兜了两圈,才开始往目标方向走。
天渐渐黑了下来,忽然下起了小雨,而唐人杰因排队等车累的够戗,这时也无精打采地闭上了眼睛,浑浑然就要睡去。
突然,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司机偷偷又拉上了两名乘客。
上车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娇小玲珑,唐人杰懒懒的瞥了一眼,心里嘟哝着,这鬼司机,挣钱不要命,天都黑了不赶紧赶路,还要拉客,整个车上的人似乎也难以忍受司机的这种做法,都嘟哝起来,而刚上车的那个女的可能觉得很内疚,连忙说着对不起,边往后挤,待那两个人挤到唐人杰坐的位置时,最后一排的乘客似乎觉他们想要过去跟他们挤一个位置坐,都吆喝起来,以一种不可商量的口气说后面已经不能坐了。
无奈,这两个人便站在车子中间,进退不得,于是那女的便用近乎谄媚的口气跟唐人杰商量:“小兄弟,能不能挤一挤一起坐,都是要赶着回家,我想我们应该还是老乡呢?”
唐人杰一听她那鼻音很重的地方话,果然是同一个地方的,听着亲切的乡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她,只见她穿着一身米色风衣,肉色的长筒袜,稍有点胖,一头干净的短,姿色中上,但非常耐看,估摸应该是个少妇。
“哦。”唐人杰虽然极不情愿,但看在老乡的面子上,还是回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你坐吧。”将屁股挪了挪,她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故事完全不在唐人杰当时的预料之中。
她在唐人杰的左边坐了下来,而那个男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在唐人杰身后靠椅站着,而女的虽然和男的一起上的车,但两人一直没有任何交谈,看样子不是一路的。
那女的坐下后好像挺不好意思,热情的跟唐人杰聊了起来,从她话中得知她的家和自己都是一个乡的,有个孩子三岁,老公在阳城做建筑工程,是个小老板,叫张兵,因为要加班,这次不回家过节,但却派她回去,陪老人孩子过节。唐人杰因为从初中就进城读书了,对老家不是很熟悉,所以也不认识。“我叫秋菊,你呢?”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慵懒而闲适的口气。
而唐人杰本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她,但听到她的名字不禁产生了兴趣,一是因为姓秋的人很少,二是他想起了张艺谋的那部电影《秋菊打官司》,三是看这女的年龄,三十岁不到,大概和《秋菊打官司》的年龄差不多。
“你老爸是不是看了张艺谋的电影,故意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唐人杰取笑道。
秋菊撇撇嘴,幽默地说道:“你搞错了,不是我爸剽窃了老谋子,而是老谋子剽窃了我爸,我爸给我取名秋菊,三年后,《秋菊打官司》才面世,要说只能说我老爸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个名字会火,嘻嘻!”
“如果你要打官司,可以来找我。”唐人杰摸出名片,就给她递了过去。做律师和做保险一样,见人就名片,四处撒网,钓到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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